馮玲和一個身穿白大褂看上去五十多歲、紅光滿麵的軍醫急忙上前,一邊一個將他扶起來,背後塞了一個枕頭。軍醫輕輕拍了怕他的左肩,笑眯眯地說道:
“陽鬆,你右肩胛骨有輕微骨裂的症狀,短時間還不能用力,左小腿也受了點輕傷,縫了五針,目前暫時也不便下地走動。還是在這裏休養兩天吧。不然,萬一你病情惡化了,我這個院長恐怕也進不了家門的。嗬嗬。”
一席話,說的屋內眾人都笑了。
陽鬆盯著他看了看,問道:
“您是馮玲的爸爸、軍內鼎鼎有名的馮一刀?”
“哦,陽鬆,忘了介紹了,這是我爸,大名你知道;這個是我哥,馮小剛,bj武警總隊,小排長。”
馮玲連忙道。隻見一個五短身材的粗壯軍人上前握住陽鬆的手,不住感謝:
“謝謝你了,陽鬆同學,今天幸虧有你,不然我們家玲子和齊娟可要吃大虧了。”
陽鬆笑著客氣了幾句,心道:這爺父子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可這兄妹倆長得還真不太像,問道:
“薑瑜和齊娟呢?她們沒事吧?怎麼沒見她倆?”
馮小剛道:
“別擔心,她倆都沒事。我派人陪她倆在派出所做材料呢。”
又拿出彈弓和彈珠袋,遞給陽鬆,兩眼散發著隻有麵對強者的那種惺惺相惜的光芒:
“看不出來你身手還不錯啊,二對六,重創三人;但娟子的本事我清楚,對付一個兩個小混混還可以,碰上這種亡命之徒可就夠嗆了。
彈弓這東西還是小時候打麻雀時玩過,配上這鋼珠,威力不小啊,一個顱骨骨裂,一個鼻梁骨粉碎性骨折,嘖嘖,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陽鬆,要是不嫌棄,你這個小兄弟我馮小剛交定了,以後來京城,有事沒事都來找我。”
“好的,謝謝小剛哥。”陽鬆滿臉真誠的微笑:
“真還有事要麻煩小剛哥。”
說著將下午要給嚴厚德教授送論文稿和明天到機場接朱明近老師的事說給馮小剛聽。
馮小剛滿口答應。
直到下午,齊娟和薑瑜才做完材料來到病房,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上衣四個兜高大威猛的軍人。
薑瑜一進門就哭著撲到陽鬆床前,這裏摸摸,那裏看看,見陽鬆沒什麼大事,才梨花帶雨地笑道:
“擔心死我了,那些破公安,出事的時候沒見他們有什麼本事,問起事來翻來覆去,煩死了。要不是齊大哥去,還不知道要問到什麼時候呢?嗯,齊大哥?”
說到這裏,好像才記起這屋裏還有其他人來,抬起頭四顧,
眾人被她小孩般純真的樣子惹的都笑了,隻見那個高大威猛的軍人過來,莊重的給陽鬆敬了個禮,聲震如雷:
“陽鬆,謝謝你了,解放軍駐京某部營長齊魯豫。現在奉家祖之命,接你回家。車就停在下麵。”
“爺父子三代都一個德性,還是那麼霸道。人家正住院呢,出了問題你負責?”
馮小剛在一旁,嘴裏小聲嘀咕道。
不想齊魯豫猛一扭頭,兩眼如炬,不苟言笑:
“什麼霸道?狼行千裏吃肉。怎麼著,不服咱下去練練?幾天不見,你皮又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