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薑爸和唐媽都有過承諾:無論將來我選擇什麼樣的生活,選擇誰做我的人生伴侶,你都會是我最親密、最關心、最愛護的人。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但我們能否像大軍哥和瀾子姐那樣成為夫妻,我不能肯定,我希望你也不要過早的下結論,誰也說不準將來會發生什麼。
如果老天爺最終認定,我陽鬆命中注定要牽你的手,我會非常高興的把你當做我的女王,讓你一生幸福。如果老天爺將你和另外一個人用紅線拴在一起,我也會真心地祝你幸福。但現在,我一切的努力,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學得真本領,將來能和薑爸一樣,治理一地,造福一方。小紅,你,能明白嗎?”
薑瑜怔怔地聽著,心裏如五味瓶翻到,滋味雜陳。她猛然覺得,自己對陽鬆的了解還有點膚淺,以前隻覺得他什麼都好,是自己最值得信懶最值得依靠的人,隻要自己喜歡他就夠了。但他的理想和追求是什麼?他向往過一種什麼樣的生活?他需要一個什麼樣的伴侶?自己是否適合做他的紅顏知己、人生伴侶,陪他一起麵對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宦海沉浮?能否在他背後默默無聞的支持他、幫助他,給他一個寧靜的港灣?等等這一切,她以前壓根就沒思考過,或考慮的很不夠。
看著眼前陽鬆那熟悉而又突然有點陌生的麵孔,薑瑜心裏隱隱有點刺痛,一直對自己信心十足的她忽然覺得有一種東西正從她身體裏飄飄蕩蕩升起,在離她而去,而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她卻模模糊糊的看不見,也說不清。她突然覺得有一種難過的感覺不可抑製的湧上心頭,眼淚情不自禁的嘩嘩流淌下來。
陽鬆見狀,嚇得手忙腳亂,邊用手裏的衣服給她擦淚,邊道:
“小紅,薑瑜,我說錯什麼了?你別這樣,你一哭,我的心都亂了。”
見薑瑜不理睬他,仍隻是低頭垂淚,不禁惱得拿起芭蕉扇,恨恨的拍了自己腦袋一下,道:
“我這不是逗貓惹狗-沒事找事麼?”
薑瑜“噗嗤”一笑:
“討厭,誰是貓狗了?”
一伸手,將陽鬆手裏的體恤衫搶過去,自己擦了擦臉,隨即將體恤甩給陽鬆,叫道:
“快穿上,白花花的,醜死了。”
待陽鬆鬱悶的穿好衣服,又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笑道:
“好了,沒事了,走吧,回家去。”
陽鬆被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要脫衣一會兒又要穿衣給弄得摸頭不知腦,隻得隨她。一邊走,一邊心有餘悸的不住打量她,生怕她又要弄出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