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慕秋笑道:
“哪裏喲,這是早就做好了的,擱在蒸籠裏熱著,客人來了就能開席。趕緊趁熱吃,蒸籠裏還有呢。”
“呀,好有趣哦。我先看看。”
說著便隨劉慕秋到後院去看大鍋灶和蒸籠。不一會回到席間,看著滿桌子熱騰騰香噴噴的各種年菜,聽陽瀾、薑瑜一個一個菜介紹,不覺胃口大開,筷子翻飛,吃得不亦樂乎。
薑大軍從帶來的禮品中拿出兩瓶茅台酒,恭恭敬敬給陽老太爺、陽柳生斟上酒,又給陽鬆、陽念、小軍等也滿上,幾人邊淺斟漫飲,邊向長輩們彙報一年來的工作學習情況和來年的計劃打算,這也算是薑陽倆家多年來的傳統議程了。
陽老太爺聽著,連連點頭,滿臉笑容。
為方便聯絡,醫務室已經安裝了一部電話。陽瀾瞅空直接給薑泰民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叮囑他務必將齊娟來江北的消息告知齊娟家裏,免得她家人擔心。
飯後,眾人又忙著將隔壁薑家老院打掃清理了一遍,收拾好
床鋪桌椅,晚上果真開了兩桌麻將,男女各一桌,分別由陽柳生、劉慕秋當教練,指導眾人玩。
待熟悉後,陽瀾借口中場休息,悄悄塞給齊娟一遝嶄新的鈔票,重新上桌時,幾人真刀真槍地幹了起來,一時間,滿屋子歡聲笑語,直到午夜時分方才散場。卻是齊娟、薑瑜、陽念幾個新手成了贏家。齊娟興奮不已,輾轉翻覆,到半夜才朦朧睡去。
第二天,陽鬆陪爺爺說了半天話,下午依照慣例,在門前擺開桌椅,開始為眾鄉鄰寫春聯,一時間,陽家門前人流如潮,大人小孩川流不息。薑小軍、陽梅、薑瑜、齊娟在一旁幫忙研磨、裁紙、鋪紙、晾幹,地上擺了一長溜對聯。空閑時,幾人眼熱手癢,也拿起毛筆亂寫一氣。薑瑜趁陽鬆不注意,拿筆在陽鬆鼻尖上點了一點,咯咯咯笑得分外開心。
陽念、齊娟對蒸籠猶感興趣,兩人幫陽鬆寫完對聯,又趕到後院,幫陽柳生、劉慕秋、陽瀾打下手,倒是有模有樣學得十分認真。
陽瀾心細,叫大軍、小軍兄弟倆開車到集鎮上買回來一袋麵粉,說是明天包餃子吃。薑大軍看了看陽念和齊娟,心裏明白,
對陽瀾的周到細致大為讚賞,樂顛顛的開車和小軍出去了。
除夕這天中午,薑泰民、唐婉秋、薑文紅三人還是趕了過來。大家更是高興。見齊娟上前叫他們:
“叔叔嬸嬸好”,唐婉秋先是一愣,緊接著親熱的抱住齊娟,將陽瀾在背後悄悄遞給她的一個紅包拿出來塞給她,歡喜地說道:
“這是我和你薑叔給你的壓歲錢,收好嘍,它會帶給你好運的,嗬嗬。”齊娟忙收下,向兩人道了謝。
下午,依舊例,眾人在薑家老院支起了兩口大鍋灶,開始鹵菜,又洗淨一個大木盆,鋪了一塊案板,讓陽念和麵,薑大軍剁肉,唐婉秋、齊娟調製餃子餡,等麵和好了,薑泰民也忍不住洗了手,和陽鬆、齊娟擀麵皮,其他人圍成一團包餃子。
陽老太爺坐在爐灶旁,不時往灶眼裏添一塊蜂窩煤,滿是皺褶的臉上洋溢著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