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秋萍兩眼紅紅的,臉上的胭脂也顯得濃淡不均,顯見是哭花了。
“沒事。”付秋萍慘淡的一笑,問道:
“你都知道了?”
“嗯,我聽說過一點。其實,姐,你是個明白人,你和齊哥之間並沒有什麼問題,他本人也沒有做錯什麼,你不應該一走了之的,這對他、對你自己都是一種折磨。這幾年,他一直孤身一人,心裏也很苦。所以,我建議呀,有空你還是回去見他一麵吧。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呢。”
付秋萍眼睛一亮,旋即馬上又暗淡下來,搖搖頭,壓抑著哽咽道:
“可是我回不去了,一切都晚了。”
說罷,捂著嘴,眼淚奪眶而出。齊娟忙掏出手絹,細心地給她擦去淚水,勸道:
“姐,你別盡往壞處想。我明兒就給我哥打電話,讓他和你直接聯係。他要是知道你在這裏,早巴巴的來找你了。我媽現在拿他也沒轍,隻要你倆真心真意,堅持得住,我爺爺奶奶他們都會支持你們的。”
見陽鬆、付秋萍、齊娟他們聊得正歡,席瑞琳蹲下身,整理了一下鞋帶,站起身,向門邊看了看,朝一個服務生招了招手,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示意再拿一瓶酒來。
陽鬆、席瑞琳和付秋萍、齊娟敬了酒,又到林坤、馬霽一桌敬了一圈,方才回到薑瑜身邊坐下。稍稍吃了幾口菜,薑瑜、齊娟又拉著蘇珊娜和陽鬆一起也旋了一圈。
付秋萍問陽鬆:
“我也想去給龍爺敬一杯酒,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啊,沒問題,走。”陽鬆爽快的答應了。
付秋萍俯身從腳邊拿起酒瓶,隨陽鬆走到林坤跟前。陽鬆給兩人介紹後,林坤起身,付秋萍給林坤斟上大半杯酒,三個人一飲而盡。
剛要轉身回來,張軍舉起滿滿一杯白酒,大聲叫道:
“陽爺,別急著走啊,我們幾個再和你喝一杯!”
陽鬆看了看手中的空杯,一把從付秋萍手中拿過酒瓶,笑道:
“張爺,這次就喝紅酒吧?上次的白酒可把我喝慘了。”
說著就要往杯中倒酒。付秋萍眼裏閃過一絲驚惶,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突然一手撫著額頭驚叫了一聲:
“哎呀!”
隨即腳下一個踉蹌,向陽鬆撲去,一隻手掌剛好撲打在陽鬆手腕上。
陽鬆隻覺得手腕一麻,手中的酒瓶掉在地板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暗紅色的酒液在白色的瓷磚上漫成觸目驚心的一攤。兩個服務生趕忙過來收拾。
“姐,你怎麼啦?”陽鬆忙扶住付秋萍。
付秋萍從陽鬆臂彎裏費力的抬起頭,略顯慌亂道:
“我頭好暈。”
張軍被這意外打斷,不好再勸,陽鬆對他歉意的笑了笑,扶著付秋萍,回到了座位上。
付秋萍閉著眼,手撫著胸口,身體兀自簌簌發抖。
齊娟見狀,嚇的不行,急的連連道:
“姐,你怎麼樣啦?哪裏不舒服?”
陽鬆忙喊李家豪:
“家豪,愣住幹什麼?還不趕緊去將華佗?陳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