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薑瑜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呆了:
“昨晚都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死了?”
“中毒而亡。”陽鬆簡短說道:
“走,你和我馬上去洪門!”
“嗯。要不要叫上程誌斌、娟子他們?哎呀,秋萍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薑瑜提醒道。
“不用了。付姐沒事,挺好的。”
兩人匆匆來到樓下,一輛奔馳轎車已在等著。兩人一言不發的鑽進轎車,快速向唐人街駛去。
小車七彎八拐,穿過一個極不顯眼的狹窄門廊,又經過一片開闊的草地,停在一棟老式別墅前。
這是個陽鬆從沒來過的地方。
別墅門廳上蒙著一層白布,中間挽著一朵碩大的白布花,李家鵬、馬霽、張軍以及昨夜喝酒時陽鬆見過的一幹洪門大佬個個臂帶黑袖,胸掛白花,滿臉戚色的垂手立在兩邊。
大廳中央,停放著一具暗紅色木棺,林可欣、李家豪和幾個中老年婦人正扶棺哀哭。
陽鬆抬頭仰望著前廳壁上懸掛的林坤遺像,想著他兩年多來和自己交往的一幕一幕,不禁悲從中來,眼淚撲簌簌落滿衣襟。
馬霽走上前,一張骷髏似的臉上掛滿悲戚與寒霜,幹巴巴的勸道:
“陽爺,請節哀。”
陽鬆用袖子在臉上一抹,沉聲道:
“怎麼一回事?誰能告訴我詳細情況?還有,我想最後看一眼龍爺,怎麼棺材已經封上了?”
馬霽沙啞著嗓子道:
“陽爺請跟我來。”
又向身後一個年輕人耳語了兩句,年輕人點頭無聲的急速跑去,馬霽將陽鬆往裏邊帶,邊走邊說道:
“龍爺是毒發身亡,醫生告誡說,這種毒很特殊,必須采取隔絕措施,任何人都不能和他直接接觸,否則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進了一個小房間,兩人剛剛站定,響起敲門聲,馬霽喝道:
“進來。”
從門外走進兩個短小精悍的中年人,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站在一起成鮮明對照。
馬霽指著黑臉漢子,向陽鬆介紹道:
“陽爺,這位是王勝,黑旗負責人,專司內務,昨兒所有來賓都經過他審核;”
又指著白臉漢子道:
“這位叫何勇,花冠、也叫巡風負責人,專司奸細查究。”
陽鬆朝兩人點點頭,神情冷峻的一連問道:
“中的什麼毒?什麼時候的事?查出來是誰幹的?現在誰在主事?”
馬霽眉頭向上跳了兩跳,依然幹巴巴的繼續道:
“現在洪門群龍無首,暫時由我和鵬爺主事。
陽爺,你聽我一件件慢慢說。龍爺的中毒時間基本確定,就是在昨晚的酒宴上。具體是什麼毒,現在一時無法查清,所有醫生都沒有見過,隻知道是一種遲發型的新型化學合成藥,毒性極強。根據醫生推斷,龍爺大概是今天淩晨三四點鍾發作的,死時很平靜,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
至於凶手,我們內外幾個堂主、黑旗、花冠等人反複調查了昨晚的酒水菜肴,目前的結論是,菜肴環節確信無疑問,酒水這一塊,我們這一桌也沒什麼問題,關鍵是其它幾桌自帶酒水過來給龍爺敬酒的,嫌疑人極有可能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