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齊戰戴上老花鏡,剛看到第一張,就驚得手一抖,滿是疑惑的抬起頭,又迅速低下頭,將後麵兩張捐贈書一一仔細看了,驚訝的望著陽鬆,急切的問道:
“陽鬆,快告訴我,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怎麼落到了你的手上?”
陽鬆沒有回答,又從文件袋裏將那張租借條和房契拿出來,放在齊戰麵前。
齊戰將五張黃紙擺在書桌上,又詳細看了一遍,嘴裏喃喃道:
“歐陽嘉誠,歐陽春明,陽春明,陽鬆,嗯?”
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陽鬆,問道:
“你難道是他們的後人?”
“嗯,歐陽嘉誠是我祖爺爺,陽春明是我爺爺,前幾天爺爺去世前把這些東西交給了我。”陽鬆麵含悲色的答道。
“你爺爺他去世了?”齊戰驚問道:
“臨走前他對你還說了些什麼?你祖爺爺什麼時候去世的你知道嗎?”
“我趕回家時他已經不能完整的說話了。聽我父親說,我祖爺爺大概是1955年前後去世的。”
“難怪我回bj後怎麼也找不到他了呢。多好的一個實業家、愛國者啊,差不多把自己一生所得的全部家產都捐獻給了新中國。老天有眼啊,竟然讓我還能看見歐陽紳士的後人。”
齊戰抖抖索索的摘下眼鏡,閉上眼,似乎在慢慢平複自己的心情。一會兒之後,老人雙眼瞿然張開,對齊魯豫道:
“魯豫,你將這三份捐贈書分別送到國家曆史博物館和軍事曆史博物館,讓他們好好收藏,明年四十年國慶時展出來,讓所有人看看,我們的民族資本家們是怎麼樣愛黨愛國、支援祖國抗美援朝和經濟建設的!”
又拿起租借條和房契,沉吟道:
“這個嘛,我讓人馬上去辦,原則上是物歸原主,如果已經拆除或者不便原物歸還,就讓他們給你另外找一個同樣麵積的房子,房產證就用你的名字,行不行?”
“一切聽您的安排。”陽鬆道。
“魯豫,你讓炊事員多加兩個菜,今天我要請老友的後人吃個飯,喝點美國紅酒,哈哈,是整十箱吧,魯豫?你可給得我一箱一箱一瓶一瓶的點清楚了,可別讓這小子耍滑頭,打了我的折扣!嗬嗬。”
魯豫笑著點頭道:
“老爺子,是整十箱,我親自抱進來的,錯不了。”
陽鬆鄙視的看了齊戰一眼,咕噥道:
“至於嗎?我酒窖裏還有兩萬瓶呢?”
“什麼?你說什麼?兩萬瓶?你小子?!老子還是上當了!這可不行!你今年不給老子再弄個幾百、千把瓶來,那房子就充公了!”
……
僅僅兩天後,陽鬆就懷揣著新房產證飛回了漢中。xc區政府和街道辦見到了房契、租房證明等文件以及齊戰的手令後,立馬通過齊戰的秘書彙報,街道辦迅速搬遷,原房返還舊主,但正式交房還得等到幾個月之後。
因為齊戰老帥特別交待了,必須將房子整修一新後再物歸原主,權當是支付了陽家30多年的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