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裏彌漫著古樸悠然,那兒有伊最愛的花,也有我最愛的伊。再過古鎮伊人未歸,舊人斷腸於回憶。伊是否記得我為你寫下的回憶,在山的那頭有兩個淘氣小鬼,就是我們。
伊無邪,我天真。時間匆匆忙忙路過我們的曾經,歲月劃過我們臉上的輪廓,倍顯成熟,曾經在老家古鎮裏待了一年多,就在那時遇見了你。
青山綠水,花容月貌,記得你最愛那山間小徑裏不知名的小野花,匆匆那年,不複當年。孩子們最愛古鎮青石板上那滴答滴答的清脆聲,老人們喜歡古鎮裏的靜謐,你喜歡那朵不知名的乳白色小花。你總愛問我那花的芳名,我不知道隻能無奈地敷衍道:“到時候我知道了就告訴你。”“好,不準反悔。”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知道那花的名字,那話我自己都覺得敷衍和好笑,可你卻信了。
偶然間,你也會說你喜歡我,不過那時候我們還太小根本不懂感情,或許不是我們太小隻是我們沒有能力承受一份感情。我們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你就是我的秋葉,靜謐憂鬱、害羞。你說我是你的夏花,因為你喜歡花也喜歡我。那時的一個木偶我們倆竟玩了大半年,好到一塊餅一起分食,這算不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呢?我們總能把寒冷的冬天變成春天的溫暖,那時候的日子我們從來沒想過我們有一天會離開對方,也不相信我們之間有誰會突然離開。
但還是分開了,是我先離開的。蘋果剛開始是完整但一旦遇到水果刀就會分成兩半,很多事都是我們之間的水果刀,比如誤會、猜忌。但是最終讓我們離開的是時間——與你始於青春,傷於思念,毀於時間。
就算是在臨行時我還在以為,我會回來的。最後那幾天你不理我,聽你媽媽說你去采花了,說是要送給我當禮物——免得到時候我忘了你。那時我覺得你一定是要我看著花,知道花的名字然後回來告訴你。
你費了千辛萬苦終於采到了那花,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的衣服上粘著荊棘刺,汗浸透了你全身,我從未見過一向愛整著的你這般邋遢的模樣。
你把它們撕成碎片裝在一個藍色小口袋裏,遞給我。陌生的花帶著不知名的淡淡花香,花並不豔麗,清雅脫俗。乳白色的殘花有些泛黃,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隻有香如故:未聞花名,卻知其意。
我走了但未曾想過這一轉身竟再也沒回頭,我走的時候是那麼的不舍和不忍,可我還是走了。走的那麼的決絕又那麼的無奈和苦楚。就這樣丟下了你也永遠沒有了你,不複當年……
“不開心,小樺你幹嘛不理我嘛。”說話的是白若若,我女朋友,我之所以答應她是因為她長得很像我以前喜歡的一個女孩。“白,你給我唱歌好嗎?”
白若若知道我喜歡她的歌聲,立馬給我唱了一首歌。她說那歌叫“我好想你”我很認真的聽她唱完。
我也好想你啊,葉。
“夏樺別走啊!”我把白若若晾在一邊,自己一個人回了家。獨自一個人買了一瓶啤酒,一飲而盡的無奈誰懂?如果我們還有如果,可不可以等我告訴你話的名字?葉,我好想你。
父親看到我喝酒慘笑道:“樺樺,你怎麼學會喝酒了?”父親應該很失望吧?他一手帶大的兒子居然這麼不爭氣,為了讓兒子讀最好的學校,他不顧所有人都反對把我從古鎮拉了出來。
“對不起,爸。”“你沒必要說什麼對不起,你大了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爸不勉強你。”“爸,我想她……”我幾乎要哭出來了。
“想誰?”“葉!就是咱們鎮的秋葉。”“這麼久了你還想她?”“嗯……爸你知道她……在哪嗎?”父親無奈地搖搖頭,他也沒辦法啊,這麼多年他也沒回過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