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呆子一路如此遊玩,到達燕信國邊境小鎮時,已是半月後。
中午時分,我們接近小鎮時,隻感覺小鎮一片寂靜寥落,再無往日的熱鬧。與呆子對視一眼,一種不祥情緒環繞在我的心中。呆子過來,牽起了我的手躲,緊緊握住。對視一笑,心裏微微寬慰。
我們牽著馬走進小鎮,走在小鎮的街道上。街上沒有一人,甚至連狗叫都聽不見。一陣風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心裏一寒,握著呆子的手更緊了。
“淺羽可有聞到。”呆子站在了原地,平靜說道,但臉色嚴肅。
“恩。”我點點頭道。是濃濃的血腥味,彌漫在整個小鎮裏。
呆子牽我到一間房子前,他抬手敲了敲門,高聲道:“有人在嗎?”
半餉,未有人回應,呆子抬手一掌,打開了門。我與呆子進入房間,血腥味更濃了。查看四周,房間裏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繼續向裏走,來到裏屋。有鮮血至床上留下來,流到地上,已有一大灘。我的胃裏開始翻江倒海起來,心裏有絲絲害怕。隨呆子身後一起慢慢靠近床沿,呆子伸手撩開了床罩。我看著眼前的一切,立刻開始幹嘔起來,可想吐卻又吐不出來,難受至極。床上睡著兩人,裏麵一人整個腦袋幾乎被劈成兩半,而外麵的人則至肩到腰被劈開,紅的白的,都留了出來,流滿了整張床。甚是惡心恐怖。
呆子立刻放下了床罩,摟住我,緊張道:“淺羽,你沒事吧?”
“沒事。”半餉,我才忍下心中惡心,抬頭看著呆子說道。
“還說沒事,臉上血色都沒有了。”呆子仍是擔心的說道。
我抬手搓搓臉,勾起嘴角,露出絲絲笑意,道:“真的沒事了,別管我。呆子,你怎麼看這事?”
“看血跡,兩人應是昨晚被殺。看傷口,兩人應是被武功高深之人用大刀一刀解決。”呆子簡單說道,看著我仍是滿臉擔憂。
“一般人家,不應有如此厲害的敵人,血腥味如此濃,小鎮又如此寂靜,因該不會隻有這家才是。呆子,我們快去別處看看”我說道。
“淺羽你真的可以嗎?”呆子仍是擔憂的詢問。
“都說沒事了嘛,不要管我,快啦!看還有沒有活口。”我急急道,拉起呆子就開始往別處去。
整個小鎮沒有一個活口,所有的人都被殺害了,不論老人小孩,男人女人,就連鎮子裏的畜生都未免遭毒手。幾乎每個人都是死在自己的床上,應該都是在熟睡中死去的。從這些死者的傷口看來,凶手不止一個,有的是被大刀劈死,有的是被大鐵錘砸死,有的是被利劍吃穿胸口或割斷喉嚨,但唯一相同的就是每個人都死相慘烈。
我們從凶手的人數和殺人手法來看,是肆無忌憚的。殺如此多人,一定會引起很大的響動,可沒有人起來,所有的死者都是閉著眼睛的。既然,所有人都是如此,那就隻有一個解釋,就是有人在井裏投放了……我與呆子在小鎮查看是發現,這個小鎮隻有一口水井,在小鎮的中間,小鎮裏每個人都吃的是這個井裏的水,如此便合情合理了。
小鎮不大,我與呆子一個時辰左右就跑查了整個小鎮。當我和呆子再次站在街上時,我已快要虛脫。盡管來這裏已看過許多次死人和鮮血淋漓的場麵,但仍忍不住惡心難受,何況這次是一次性看到這麼多的死人。
站在空蕩蕩的街道中間,感覺陰風陣陣,慎人的厲害。
“淺羽,沒有任何活口,我們先離開吧。”呆子對我說道。
在整個查看過程中,我忍不住嘔吐了七八次,胃酸都吐出來了。此刻我已經癱在呆子懷裏,身上再無半分力氣。
“恩。”我點點頭,再也不能逞強了。
呆子抱起我,上馬,將我護在懷裏,駕馬快速離開。
出了小鎮,惡心的味道漸漸遠離,清新空氣撲鼻而來。呆子放慢了速度,任馬兒慢慢走著。我呼吸著這樣的空氣,感覺胃裏舒服多了。
“呆子,我們快去官府報案。”我抬頭對呆子說道。
“可你現在這麼虛弱,到下一個城鎮快馬也要兩三個時辰,你根本受不了。你先休息一下,待你好些了我們再去可好。”呆子說道。
“這樣好嘛,要是被人毀屍滅跡了怎麼般?”我不安的問道。
“放心好了,要毀屍滅跡早就毀了,還會等到我們去?再說這個鎮子是小,可要全部毀屍滅跡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也許也有人早就發現了,正趕去官府處報案也不一定。你先休息一會,喝點水,等你好點到時我們再去也不遲。”呆子說道。扶我下了馬,在一塊大石上坐下。
“可是?”
“沒有可是,你先休息再說。”呆子打斷我的話,一臉堅決。
我嘟嘴低下了頭,呆子好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