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噩夢(1 / 1)

白衣女子轉頭看了一眼那開口之人,那人立刻微微縮了縮脖子,閉了嘴,那眼神如此冰冷,似實質般的冰箭射進他的心裏,讓他的心迅速收緊,如快凍僵般。

白衣女子轉頭繼續看向紅衣女子,慢慢壓下心裏那一絲親切感,微微點頭。院中很快出現十二個身著白衣的年輕女子,在院中呈六芒星狀戰列,擺成六芒星陣。跟隨而來的那兩個中年男子退到陣外,隻將白衣女子和紅衣女子留於陣中間。白衣女子閉上雙眼,雙手在胸前結印,白色柔光從額間火焰花紋射出,排陣的十二個年輕女子也閉上了雙眼,每人手捧一顆靈石結不同的手勢與於胸前,隨著白光的籠罩,靈石開始發出幽藍光芒,慢慢升到幾人頭頂盤旋,將白光圍在陣中。越來越濃的柔白光線如煙霧般將兩人緊緊困擾。

“依水,你在做什麼?”紅衣女子看著如有實物般困繞住自己讓自己動彈不得的白色光芒,那白光帶著仿佛能浸透靈魂般的寒氣想自己襲來,與自己體內如火一般的靈力想碰撞,讓自己的身體一會像在寒冰中冷的凍結,一會又像在烈焰中熱的快要燃燒。那白色光芒帶來的痛苦讓紅衣女子麵容猙獰的大聲問道。

白衣女子未開口回答,仍滿臉平靜,雙手在胸口不停的變換出不同的手印。白光越來越多,陣外的人隻能看到一圈藍光將一團白光團團圍在中間,中間有什麼以完全看不見。

“依水,你在做什麼?快停下。依水,妹妹,妹妹。”紅衣女子見白衣女子猶如未聞,便更加焦急痛苦的大聲喊道。

白衣女子額頭汗珠微冒,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內心痛苦掙紮著。她叫我依水,叫的那麼自然而親密。是了,我不是和她決鬥過嗎,那定是互相了解過,她如此叫我也不足為怪。可她為什麼叫我妹妹,我是她的妹妹嗎?怎麼可能,納蘭祭司不是說父皇隻有我一個女兒嗎,那我哪來的姐姐,不可能,不可能,她一定是是知道了我失憶的消息,故意叫我妹妹來迷惑我的。可是為什麼她會和我有一樣的容顏,為什麼我會對她沒有絲毫的敵意,為什麼我的內心充滿恐懼,就像即將要失去最親愛的東西一樣。

內心的恐懼讓白衣女子結印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紅衣女子掙脫白光的困擾,雙手也在胸口結印,額間射出黑色光芒,衝破了附在上麵的狗皮膏藥,露出與白衣女子一樣形狀卻是黑色火焰花紋,黑色光線慢慢溢出圍繞紅衣女子,慢慢吞噬白光。

黑色光芒很快吞噬光芒過半,白衣女子額上已布滿汗珠,臉上微微露出痛苦的神情,壓下心中的恐懼,凝神結印,然黑色光芒仍在不停吞噬白色光芒。白色光芒越來越少,陣中開始變成一團黑光。白衣女子臉上表情越來越痛苦,嘴角有鮮血慢慢溢出。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玉盤從天而降,盛大的白光籠罩了整個六芒星陣,白衣女子臉上表情微鬆,立刻快速變換手印,白色玉盤慢慢向紅衣女子壓去。陣中的黑色光芒漸漸變淡消失。但白色玉盤在紅衣女子的頭頂幾寸處就停止了下落,不論白衣女子如何快速變換手印都隻是盤旋不前。如此僵持了許久,白衣女子忽然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鮮血浸濕胸前白色衣襟,沾染在結印的手上,雙手快速舉止額前,再次變換手印,一團藍色火焰從白衣女子額前湧出,十二顆發著藍光的靈石飛向紅衣女子,將紅衣女子團團圍住,白色玉盤下降到紅衣女子的頭頂,一束直直的藍光將她罩在裏麵,紅衣女子淒厲的慘叫起來,厲聲道:“南郭依水,你竟如此對我,我詛咒再也得不到任何人,詛咒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背叛你。詛咒你最終會被所有人拋棄。”

紅衣女子的淒厲的話音剛落,便隨那藍光一起消失,僅留十二靈石鑲在白色玉盤上在那原地盤旋。就在紅衣女子消失的同時白衣女子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