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泱皺了皺眉頭,摸了摸自己的鼻頭,道:“你莫要亂動,這動作在凡間可隻有夫妻戀人間才有。”
恒璿也沒有說什麼,夾了一些菜到她碗裏,道:“繼續吃飯吧。”
妘泱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頗有些不懂他心裏在想什麼,偶爾露出一個溫和些的表情,轉眼又冷冰冰的一片,著實是不知喜怒哀樂。
將滿滿一桌子的菜通通橫掃了一遍後,妘泱偷偷鬆了鬆衣帶,她自以為是隱秘,但對麵的恒璿卻是將這個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少頃之後,妘泱也知道自己已然暴露了,說道:“就準你們男人敞開肚皮吃,還不許我們女子吃飽後鬆一鬆衣帶?”
恒璿道:“我什麼也沒說。”
妘泱:“…………”
樓道上忽然跑上來一個人,步伐匆匆,像是有什麼大事,隻見他跑到一方桌子前方,對著幾人說道:“大事不好了。”
“什麼大事不好了?”其中一人發問道。
那人氣喘籲籲,先是喝了一口茶,才說道:“方才我出城,聽說是城外的那個白雲山莊死人了。”
眾人頓時一片唏噓,道:“不就是死了一個人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不一個人,是一個山莊的人,全都死了。”
他這話一出,整個酒樓都安靜下來了。
“你們都知道,白雲山莊一直都是神秘兮兮的,聽說莊主是從朝堂上退下來的人,所以一直與外界不聯係,隻有我們家隔三差五地給他們送米和菜。”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又喝了一口茶。
其中一人忍不住催促道:“你快點說啊。”
“別急別急。”那人繼續說道,“這事要從半年前說起,那天我們家送米的人手不夠,我便親自前往送米,送完之後,我想著第一次來這地方,不如趁機好好瞧瞧,便是無意中闖入了後花園,你們猜我看見了什麼?”
“什麼?”
“我看見了一具幹屍。”他做了個驚悚的表情,嚇得邊上的人紛紛往後退去,才繼續道,“當時我也是這般,嚇得我差點尿了褲子,那幹屍分明是才剛死的模樣,但是渾身上下一滴血也沒有。”
“你怎麼知道一滴血也沒有?”
“就肚子上一個那麼大的窟窿,愣是幹幹淨淨,一點血都沒往外流,你說是不是一滴血都沒有?”
眾人紛紛點頭。
那人又道:“後來每隔半個月,我便前往山莊給他們送米,本來按他們那裏的人,這半個月,米必然是吃完的,但是漸漸的,那管事的和我說二十天送一次,再到後來,三十天一次,直到最近,我隔了將近兩個月才去送這一次米。”
其中一個人說道:“肯定出事了,他們山莊裏的人在不斷地減少。”
“說對了。”那人道,“我剛才去送米,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一點反應,伸手一推,那門就開了,我狀著膽子走進去一看,整個山莊都是陰氣沉沉的,一個人也沒有,嚇得我啊,趕緊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