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投射進房間的時候,我關上了電腦,開始準備睡覺。
我的工作基本都是日夜顛倒的,也不能說是工作,應該說我的人基本都是日夜顛倒。G城向來四季如春,十二月的G城,我不知道應該用冬意正濃或是所謂的春寒料峭來形容它。今年的G城特別受寒流青睞,是這幾年中少有的冷,對於一直生活在Y省的我來說5度以下的溫度,是很難忍受的,有時候在想,如果有一天北上的話,可能我就要凍死異鄉了。而凍死的首要原因應該是這樣:總之我是很不喜歡穿衣服的。不知道算不算是怪癖,也許是一直生活在溫暖的南方,也不能這麼說,因為生活在南方的人多的是,當然有沒有我這樣的習慣,那是他們自家的事。衣服對我來說,我總認為能少則少,穿衣服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所以,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一般都是隻剩一條小型布料。很多時候隻穿一條內褲就開著門在那裏上網。當然望而生畏還是春意黯然,那是我鄰居的事,我是不知道的。也許是基於此原因,所以我和幾個鄰居的關係處得特別融洽。
有好幾個月沒接觸到陽光了吧,朋友都說我顯得異常蒼白。男孩子是不應該這樣的。25歲的人了還用男孩子來形容自己,可想而知我是一個內心多麼拒絕長大的人。由於常年日夜顛倒。所以真實接觸的人事也漸漸的少了。
我的工作很簡單,正確的說法是我自己的工作很簡單,每天在網上亂逛,幫網站寫寫評論,幫雜誌寫寫稿。由於沒有所謂的什麼公司,所以也就沒什麼所謂的限製,往往發到主編那的稿都是淩晨兩三點。熟悉我的人也知道一般在傍晚六七點鍾之後才開始聯係我,因為這是我一天的開始。
早上起來當然要漱口,要早餐,泡一杯濃茶,這就是一天的開始。除了時間和其他人對調外,其他沒什麼不同。
或獨自一人在家上網,或約朋友吃夜宵上酒吧,這樣的消遣一般都到淩晨兩點鍾為止,因為我的朋友是正常人,他們有正常的班要上,有正常的公交要擠,有正常的辦公室文化要去勾心鬥角。其實我是很羨慕他們的,饅頭說是不是應該找個工作,因為她看到我的時候一般都在睡覺。當我覺得是不是應該找份陽光下的工作的時候,那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了。
老家在這個城市的郊區農村裏,畢業後雖也呆在這個城市,但絲毫沒有搬回家住的打算。家裏隻剩我一個人,所以搬不搬都一樣。就這麼呆著吧。是我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狀態。所以也就這麼一直呆著。
在剛畢業加失戀的那段時間裏,由於整天無所事事,所以啤酒和燒烤成了那段時間的主題,我會一個人在樓下吃四五十塊錢的燒烤(一塊或五毛一串)喝五六瓶啤酒。屁顛屁顛回來後,十二點左右看一部鬼片或恐怖片,左右再消磨一下時間,或看看新買的書或在網上神遊,然後等待著催眠的第一道曙光投進窗戶,當這八九點鍾的新鮮陽光把家裏的灰塵照得一片浮躁時,我已經悄然倒下。
習慣晚上在網上神遊、拍磚……那是在大學時養成的了,當有一天我女朋友跟我說這很不好,要我改的時候,我才發覺習慣確實很難改,戀愛的人喜歡說製約反應,說得多了,我也就相信了。和女朋友在一起兩年,當時的我很確定我是愛她的,於是千方百計找了很多的理論來證明學校的愛戀是多麼的純潔多麼的無暇……用以告誡自己要珍惜。因為那段時間我很佩服朋友能細水長流,一流就是四五年,而且大有一股滔滔不絕之勢。可能她是被所謂的愛情製約了吧,隻是很痛苦的是愛情隻製約了她,我反被黑夜製約了去。
戀愛的雙方總會用很多親昵的愛稱來稱呼對方,比如她叫我佳佳啦,我叫她豬頭啦……平時用來罵人的豬,在這時顯得異常可愛。分手後,她每次看到我的文章,總會在下麵用我名字首指母(XX、YY、JJ)在評價欄裏輕輕地叫我一下。
多麼溫柔的一個女孩子,當夜闌人靜的時候,我也常感動不已,也常自己一人偷偷地追悔下,然後賞自己兩個耳光,叫你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