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2 / 2)

“沒有了吧。”

“你既然這麼做了,那就肯定是沒有回轉的餘地了。”金浪從門口走進來。

“我做好準備了,你不必時時刻刻提醒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現在還有機會翻身,隻要……”金浪指指躺在病床上的白父“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你隻要輕輕一碰,他就完了,到時候我自然不會跟主上說你之前救人的事情。”看到另外二人對他的話沒有絲毫反應,他繼續自顧自的說“我好心提醒你,不是你爹死,就是你的弟弟,愛人,相好死,以一抵三,你這比買賣不虧的。”

“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白慕堯拳頭緊握,壓低了聲音,全身氣的顫抖。

“我隻要忠心於主上,其他的人,我一概不管。既然給你機會,你不要,那就別怪我無情。”金浪嘴裏哼著小曲搖搖擺擺的晃出了房門。

映紅抬起手朝著白慕堯的頸項擊去,她情願讓他恨自己一輩子,也不要他死,看著白慕堯倒在他父親的床鋪旁,映紅流著淚,她知道她這麼做就表示一切都完了,但是為了能讓他活著,能讓他活著。她拿起手中匕首準備向白父刺去,卻看見他的眼角有眼淚正在慢慢滑落,刀劍停頓在空中。

白父慢慢的睜開疲憊雙眼“原來慕堯這麼困擾啊。”

“伯父,我。”映紅舉在空中的手不知該往那裏放。

“你叫映紅對吧?”

“是。”

“自從慕堯離開家裏,十幾年了,我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過得好不好,我這個當爹真的不稱職啊。”

“伯父,您別這麼說。”一個老人一邊述說著自己的不是,一邊流著眼淚,讓人看了心酸。

“當初要不是我太自以為是,認為我的教育是最好的,現在慕堯也不會為了我而……禍根都是我。”

“伯父,不是的,慕堯過的一直都很好,真的很好。”映紅極力的肯定著。

“不用騙我了,剛剛你們的談話,我都聽見了,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伯父……”

“映紅姑娘,能不能拜托你以後好好照顧我們家慕堯啊?”

“伯父,您這話什麼意思?”她立即聽出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

“我不想給他添麻煩,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還不如用這條老命好好派上用償,以前都是他獨自麵對困難,我這個做爹從來沒有幫助過他,這次我想幫助我的兒子。”

“伯父。”原來爹的溫暖是這麼的真切,她自小沒有感受過親情的熏陶,父母能為子女犧牲,就算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映紅姑娘,能不能為老朽拿一下紙筆啊?”

“好。”

白父用著顫抖的手在紙上寫著最後想對兒子說的話“姑娘,如果,如果今後,慕堯誤入歧途,能不能請姑娘帶領他改邪歸正。”老者的智慧已經能推算出將來朝廷上的一場血雨腥風,他隻希望他的兒子能幸免於難。

“伯父,我會的。”

“好,好。”白父說完最後想說的話,雙手奪過映紅手上的匕首,直直的插向自己的心髒,鮮紅的血液向外流淌“我能為他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最後一眼也是望著自己愧疚的兒子,緩緩的合上眼睛,帶著笑容離開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