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叔叔,好像有人在哭。”男人身邊的小男孩不安地問道。
“好像聲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我們去看看!”男人低沉而溫和的聲音響起,說著他們朝著哭叫的聲音走了過去。
當他們走近草坪,看到那一幕時完全被震驚了。那是多麼刺痛人心的一幕,那麼小那麼瘦弱的一個小女孩卻承受著這樣的酷刑,堪比後宮裏的私罰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們這是幹嘛?”男人走上去怒聲地嗬斥著。
“於醫生,我們……”劉嫂心虛地說著。
“你是誰?這是我家的事不用你管,你們趕緊走開!”丁夢璿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和害怕大聲地說道。
“小姐,我們先走吧,這是先生請來的私人醫生。”劉嫂在一邊小心地說著。
於醫生憤怒地嗬斥著幾個下人,趕緊將那些毛毛蟲給拿開。看著丁培培狼狽不堪的背,他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如此狠心的孩子。
站在一邊的小男孩約摸十歲左右的樣子,他表情淡漠一雙清洌的眼睛望著丁夢璿,滿臉的不屑和鄙夷。
丁夢璿本能地瞪著眼睛回過去而內心裏卻渴望叫他哥哥,渴望和他一起玩。但是,小男孩卻隻是冷漠地掃了她一眼然後走向了丁培培。
“快去把我的醫箱拿過來。”於醫生對小男孩說著。
小男孩將箱子遞了過去而一邊的下人也趕緊將他們的寶貝大小姐帶走。
小男孩看著丁培培體無完膚的背部,心像針紮的一樣,不由得將眼神看向了臉貼在地上默不作聲的小女孩。
“如果痛你就喊出來!”小男孩溫柔地說道,聲音柔軟得如一陣春風。於醫生手上的工作突然停了一下,緊接著又用消毒水擦拭著丁培培的背。
“我沒有力氣了。”丁培培抬起頭眸子裏閃著未幹的淚花嘴唇緊緊地咬著。
就是這麼一抬頭,小男孩的心像被刺了一樣,在她清美的而倔強的麵容裏找到一種心疼的感覺。這個女孩是那樣的堅強,卻又是那麼的讓人想要保護。
“小妹妹你忍著點我要給你上藥了!”於醫生對小女孩說著。
“謝謝你們,我不怕痛。奶媽說過,隻要有希望就不會痛。”丁培培堅強地說道。
“抓著我的手,痛的時候就用力掐著。”小男孩將手遞到丁培培的手上。此時的他,真的很像一個小男子漢。
丁培培望著他清洌的眼神裏有一抹化不開的溫柔,她能相信他嗎?
看著她質疑的眼神,他用力地點頭。丁培培這才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微微地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像一抹輕風拂過他的心。這個早熟的十歲小男孩在這一天明白了什麼是保護,什麼是心疼。
於醫生的藥深深地刺痛著丁培培,她咬著牙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指甲陷進了他的肉裏,而小男孩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卻為著她的痛而難過著。
“我叫許天洛。”
“我叫培培。”她沒有說她姓什麼,因為她不想姓丁,丁家沒有一個人喜歡她。
“你媽媽呢?”許天洛看著她就這樣被欺負,關心地問著。
“我沒有媽媽……”每次隻要一提到媽媽,丁培培就會無比的自卑。她永遠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幼稚園裏的小朋友都有媽媽,而她卻隻有奶媽。
“培培,一個星期別讓你的背部沾水,還有這是叔叔給你留下的消毒藥水和塗的膏藥。這個膏藥有除疤痕的作用,你每隔一天就要換一次藥知道嗎?”於醫生輕聲地說著。
“嗯,我記住了。”丁培培點著頭,可是腦袋裏卻想著要怎樣瞞過奶媽,並且這藥隻能自己上,可是在背部她要怎麼上藥呢?
看著她有點猶豫的表情,許天洛再一次握住她的手堅定地說道:“後天還是這裏,我幫你換藥。”
“天洛,別隨便承諾別人,叔叔不喜歡你這樣。”於醫生語重心腸地說道。
“於叔叔,我是認真的承諾,我也一定會做到的。”許天洛保證道。他對丁培培笑著,丁培培也回應著他甜甜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