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把自己清理幹淨,半個小時後到客廳去,想不到你那個老爸還蠻關心你的。才兩天不見就派人來看你了,”秦柏圻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魅惑的笑容,可是眼中卻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陰鬱,“記住,老實點兒,不要給我惹什麼麻煩!你和你老爸到底要打什麼主意我不管,但是你最好告訴他,我們之前可是有協議的,叫他下次不要再派人過來了,我可不是每次都會這麼好心讓你去見你的娘家人。”
秦柏圻一隻手拂起她頰邊的一縷秀發,就仿佛情人間的愛撫一般,從她白皙的頸脖,到光滑的肩膀,挑去搭在背上的浴袍,露出滿是鞭痕和青紫的後背。
秦柏圻好像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他的手指輕輕拂過那新鮮的傷痕,很明顯的,他感覺到手下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我可不想看到你待會兒出什麼問題,明白嗎?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秦柏圻加重的語氣,同時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女子終於忍受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不要咬嘴唇。”秦柏圻依舊是輕柔的語氣,他一隻手撩起一捧水,慢慢澆在她滿是傷痕的背上,溫熱的水碰到帶血的傷口,引起的一陣劇痛讓那女子不由得弓起背,卻不敢再發出太大的聲音。
目光繼續往下,是她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她大腿的旁邊滿是狼藉,中間還夾雜著猩紅的血絲。
“想不到你的身子還是很嬌嫩的。”他戲謔地撫過她的臉蛋,看著她因為痛苦和害怕而緊閉的雙眼,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但很快這種感覺就被打消。他惡劣拍了拍女子微翹的嬌臀,起身離開。
丁世雄會派人來看她嗎?不,他不會的。依照他的個性,簽了那份協議,他一定就不會再去管她的死活了。那來看她的又會是誰呢?她沒有親人,也沒有什麼朋友,而且,她被送來這裏的事情也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才對啊。
丁培培心中暗自納悶,她掙紮著起身,換好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臉上沒有化妝,卻隱約透著點方才的潮紅。
她緩緩的朝一樓的客廳走去,遠遠的,丁培培就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坐在沙發上,一時間,她真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她聲音顫抖著,試探的叫道:“奶媽……”
沙發上的婦人緩緩的回過頭,看見丁培培,她也很是激動,一下子站了起來。
“奶媽……”丁培培跑了過去,一把撲在奶媽的懷裏,眼淚終於控製不住的湧出了眼眶,仿佛要將她這幾天來所受的委屈和羞辱統統衝洗幹淨。
“好孩子,你受苦了……”沈麗琴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
哭了好一會兒,丁培培才終於止住了哭泣,她抬起頭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奶媽,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醫院的嗎?”
沈麗琴粗糙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丁培培的長發,她拉著丁培培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這才緩緩的開口道:“傻孩子,你都這樣了,你以為我還能安心的待在醫院裏嗎?”
“奶媽,我……我沒怎麼樣啊,我現在不是很好嗎?”丁培培極力的掩飾著。
“好了,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定是丁世雄逼你的。我真是沒想到,最後他還是沒有遵守約定,都怪我不好,是我這身體拖累了你啊。你這兩天沒到醫院去,我向護士一打聽,聽說丁世雄之前來找過你,然後醫院又收到了一大筆醫藥費,我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我昨天去找丁世雄,才知道你在這裏。多虧了秦先生同意,我才能見到你啊。”說到這裏,沈麗琴輕輕的歎了口氣,眉眼之間寫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