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拍品是之前秦柏圻和孟辰霖都非常感興趣的袖珍手槍,可是,他們兩個現在卻早已沒有了心情。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包廂裏可怕的沉默,一個侍者走了進來。
“人呢?”秦柏圻急切的問向侍者,因為侍者的身後並沒有他想見的人兒。按照慣例,在拍賣結束後,拍賣品都會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買主手上。
她傷的很重嗎?
想到有這個可能,秦柏圻勉強平複的情緒又起了一絲漣漪。
侍者恭敬的鞠了一個躬,才回答秦柏圻的詢問:“對不起,請問哪一位是孟辰霖先生,7號拍品發生了些許意外,拍賣師不能確定您是在意外前按的鈴,還是意外之後,按慣例要詢問客人的意思,如果客人堅持要購買,那我們還是會遵照約定把物品送出,不過貨物一旦出門,我們將不再對貨物的一切負責……”侍者沒有繼續說下去,帶著尾音的語氣卻明白的表達了因為“拍品”在拍賣場出了意外,所以如果買家要退貨他們也不會反對。
侍者的話突然點醒了孟辰霖,他沒有急於開口,隻是唇邊露出了一絲成竹在胸的淺笑。
聽到侍者剛才的問話,秦柏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莫名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忍不住急急的問道。
“她傷的很重嗎?”
“她的狀況還好,隻是有些外傷,撞破了頭,血是止住了,但是有些輕微腦震蕩,不能確定有沒有後遺症,不過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侍者盡量讓包廂裏麵的兩個男人明白現在的情況。
“把人送到我車上。”秦柏圻對侍者說道,他臉色陰沉,看不出其他情緒,完美的淡漠麵具又回到了臉上。
“等一等,我想你沒有權力帶走她。”一直沉默的孟辰霖突然開口道。
“你說什麼?”
“柏圻,難道你忘了嗎?今晚,三號包廂是以我的名義開的,所以買下7號拍品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沒等秦柏圻再說什麼,孟辰霖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子使空曠的房間刹時變的狹隘。推開房門,他走出了包廂。行動間依舊優雅,冰凝的眸子裏沒有一絲波瀾。
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將她的心傷透,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把她逼走,秦柏圻,這一次就不要怪我太卑鄙了,我是絕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的。
看著臉色鐵青的秦柏圻,侍者戰戰兢兢的急忙退了出去。秦柏圻一拳重重的砸在桌麵上,可惡,他苦苦尋找了半年,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再次遇見丁培培。離開以後的她,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為什麼會這樣不堪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一想到這裏,秦柏圻的心就莫名的抽痛起來,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輕易的讓她逃掉了!
…………………下麵是一段回憶…………………………………………………………………
黑暗中,隱隱的全是壓抑的低泣。饑餓在胃裏糾結掙紮,倒在船倉隔板上的身體被雙手反鎖著捆綁。臉頰貼在粗糙的木板上,稀薄而渾濁的空氣讓呼吸變得急促,鼻端充斥著血腥和尿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