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培培聽話的哦了一聲,翻了個身便又睡了過去,朦朦朧朧間,她好像聽見孟辰霖在和她說了些什麼。
也不知道有沒有回答他,丁培培隻覺得自己又困又累,隻想窩在被子裏一動不動。
孟辰霖輕輕的掀開被子,從背後抱住她,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她蜷著身體,他也跟著她一起蜷縮著身體,兩個人的每一寸肌膚都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就像是兩隻在寒冬裏相互取暖的小動物。
“培培,我們要是能一直都這樣,該多好……”孟辰霖的聲音低低的,好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聲音空靈而飄渺。
第二天早上起來,丁培培果然感覺舒服了許多,剛剛吃過早飯,家裏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來人是孟凡安家裏的管家孔叔,他還帶來了幾個人,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按照孟凡安吩咐的意思,過來給他們搬家。
孔叔帶來的人手腳很利落,不到一個小時,便把一些生活必須的大物件整理好,搬上了車。至於孟辰霖答不答應,那就另當別論了。
孔叔傳的話很簡單,隻有一句,那就是,孟先生希望你和丁小姐能夠搬回孟家老宅去住。但實際上,這個希望隻不過是一個客氣的用詞罷了,潛台詞是,他孟凡安讓孟辰霖搬,孟辰霖就不能不搬。
坐在車子上,孔叔告訴了孟辰霖第二件事,就是關於昨晚的事件。
“那一夥人來路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新結下的仇家。孟先生已經在加派人手調查這件事了,隻是現在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不能輕舉妄動,隻能以靜製動,靜觀其變了。”
孔叔一邊開車,一邊麵無表情的跟孟辰霖陳述著這一事實。
直到這時,丁培培才知道了組完孟辰霖被人追殺的事,她不由得驚訝的瞪大眼睛,“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什麼都不知道?”
孟辰霖這時多少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拉著丁培培的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睛卻看向窗外,淡淡的說道:“大伯的消息果然很靈通。”
他昨晚被人追殺,除了秦柏圻和暈倒了的丁培培,是不可能還有其他人知道的了,隻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孟凡安就什麼都知道了。
那麼,這事情也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孟凡安一直在派人監視著他,二是這件事本來就是他一手策劃的。而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隻怕是兩種可能都有。
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隻怕是都被人掌控著,即使他是新宇的總裁,即使他是孟家的主人,可是如今卻要受一個老頭子的擺布。
他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孔叔好像沒有聽出他的畫外音一樣,依然是表情平靜的說道:“孟先生他是關心你。”
“霖子,如果孟家老宅也不安全的話,我們還可以再換個地方住,畢竟這樣貿然的搬過去打擾到孟老先生,我覺得實在是不太合適。”而且最重要的是,丁培培老是覺得孟辰霖的這個大伯有點古怪,平時看上去還蠻和藹可親的,可是為什麼昨晚看起來又那麼的詭異呢?總感覺他的身體裏麵好像住了兩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