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趙殷亭轉過頭來,忙換一副表情看向穀主,說道:“穀主說笑了,小女子粗魯得緊。”
話鋒一轉道:“聽聞穀主近日大喜,真是可喜可賀呀!”
穀主正待要回答趙殷亭的話,隻見雨非陽雙眼怔怔的瞪視著廳外一角,臉上神色大為古怪,先是一愣,然後便是大喜,幾乎是克製不住自己,就要飛奔而出。
眾人均感詫異,順著他的目光瞧去,隻見一個白衣美女緩緩的正從廳外長廊上走過來。
淡淡陽光照在她那蒼白無比的臉上,清清冷冷一點都不似陽光照耀下的臉龐,倒是有幾分像是月光照耀下所至。
隻見她的睫毛下眼光閃爍,向前走了幾步,她腳步輕盈,身子便如在水麵上飄浮一般掠過走廊,始終沒向大廳內眾人瞥上一眼。
雨非陽好似給人點了穴道一般,全身動彈不得,突然間大喊一聲:“師姐!”
那白衣美女已走到了長廊盡頭,聽到雨非陽的喊叫聲,身子劇烈一震,然後又是神情迷糊的喃喃自語道:“師姐,師姐…,好熟悉的喊叫聲呀。”
暮然回過頭來,似乎在尋找著她心裏丟失的東西,但是目光茫然,又似不知道自己找些什麼。
雨非陽從廳上急躍而出,拉住了她手,叫道:“師姐、師姐……,我終於是找到你了,你讓我找得你好苦呀!”
接著“哎唷”一聲,卻是手指上被情毒刺傷之處驀地裏劇痛難當。
那白衣美女看著如此熟悉,又不能記起的臉龐,腦裏急速的思緒著,可能是受傷未愈,想得太過激動。
“啊!”
一聲大叫,白衣美女身子顫抖,坐倒在地,合了雙眼,似乎暈了過去。
雨非陽大急,不斷搖著白衣美女急切的喊道:“師姐,師姐,你……你這是怎麼啦?”
過了一會兒,那白衣美女緩緩睜眼雙眼,站起身來,一臉迷茫的說道:“你是誰?為什麼稱呼我為師姐呢?”
雨非陽大吃一驚,向她凝目瞧去,卻不是唐傲霜又是誰呀?忙道:“師姐,我是非陽啊,怎…..怎麼你不認得我了嗎?你身上的傷好得怎麼樣了?”
那白衣美女再向他望了一眼,忽然淡淡的說道:“我與你素不相識,你所說的非陽我不認識。”說著走進大廳,走到穀主身旁坐下。
雨非陽奇怪之極,迷迷惘惘的回進廳來,左手扶住椅背。
穀主一直漠然的臉色,此時不自禁的滿臉喜色,向著雨非陽兩人說道:“她便是鄙人的新婚夫人,已擇定兩日午後行禮成親。”
說著眼角向雨非陽淡淡一掃,似怪他適才行事莽撞,認錯了人,以致令他新夫人受驚。
雨非陽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大聲道:“師姐,難道你……你不是唐傲霜唐師姐嗎?難道你不是我的師姐嗎?”
那白衣美女茫然的緩緩搖頭,說道:“不是!什麼唐傲霜,我不認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