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魚兒氣鼓鼓地回到楊府,正好碰見要出門的楊子謙,急忙迎上去抱怨,“三爺,氣死我了,我剛才在奇珍齋看上了一隻玉兔,可出去一趟拿銀票,回來已經被老板賣了。”
楊子謙不耐煩地推開她,“不就是一隻玉兔,到別處看看,你不是每天有事沒事都在外麵瞎逛。”要不是因為林魚兒,他也不會在白紜書麵前出糗,他現在對林魚兒有點排斥了。可惜林魚兒不會看人臉色,還在拉著他的手臂撒嬌。
白紜書和小綠回到門口時就見到這幕秀恩愛的場景,白紜書心裏暗嗤一聲,不是說古代人矜持含蓄,這林魚兒挺開放的嘛。她打算視若無睹,牽著小綠往側邊走進。
林魚兒卻眼尖地看到白紜書脖子上掛著的鏈墜子就是奇珍齋的那隻玉兔,“等等,玉兔怎麼會在你身上?”她更生氣了,這個白紜書是她的克星嗎,怎麼什麼事都要跟她對著幹,連她喜歡的東西也要搶。
白紜書低頭看著自己的新項鏈,這是她回來路上請人改做的,她的東西當然在她身上,林魚兒又想惹事吧。白紜書不以為然,不再理睬他們,徑自回了玲瓏閣。
“三爺,你看看她,仗著老夫人在,她是越來越囂張了。”
楊子謙本來要出門找朋友喝酒解悶的,撞見白紜書改了主意,她剛才竟然當他沒到,於是他安撫林魚兒,“你先回去歇息,我去找她問清楚。”
白紜書回到玲瓏閣,絲毫不顧形象,仰臥在小廳的軟榻上。逛了一上午真是累死了。小綠出去準備洗漱的水盆。
過了一會,白紜書聽到腳步聲,以為是小綠回來了,於是說出她這幾天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小綠,我很快要離開這裏了,你跟我走吧。”
楊子謙皺眉,“你想逃,沒門。”
白紜書翻身坐起,“怎麼又是你?”富二代真好命,每天遊手好閑不用幹活就有花不完的銀子,可他也太放肆了吧,總是隨意進入她的私人領地。小綠不是說他七年來隻在新婚之夜來過玲瓏閣,呆了不到半刻鍾就走了嗎。怎麼最近常見到他。
楊子謙語帶嘲諷:“白紜書,你又想玩什麼陰謀詭計,不會是想偷偷攜帶家財私逃吧?終於發現在楊家討不到什麼好處了?你當初就不該癡心妄想嫁進來。”
白紜書隻是覺得好笑,楊子謙似乎對她積怨已久,可憐他也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盲目婚姻下的犧牲品,說起來一切恩怨都是楊子謙和那個‘白紜書’的恩怨情仇,她與楊子謙沒什麼實際的牽連,這麼一想,白紜書倒不想跟他計較了。
“我走了不是正合你意嗎,你放心,我隻帶走小綠,一分錢都不要你們楊家的。”就算沒有休書,她也要爭取自由。至於跑路費和以後的生活費,看來得想想辦法盡早籌備。白紜書想也許可以找奇珍齋的蒲老板幫忙。她相信隻要有能力,在哪裏都能拚出一片天地。
“好,算你有骨氣,我就看你一個弱女子離開楊家後怎麼活下去。”
楊子謙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自那之後,白紜書為了早日離開楊家開始獨立自主的生活,去奇珍齋跟蒲老板商量,“蒲老板,你昨天新店開張的入賬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