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首領拉著南宮繁慎穩穩當當的停在了一座九重塔前,四周是高大的瓊花樹,枝頭開滿了豔紅的瓊花,一眼望去,無邊無際。
暗衛首領一把她放下,又“嗖嗖嗖”的飛走了~飛走了~走了~
南宮繁慎簡直要醉了,仗著自己有輕功拽啊!
他一飛走,周邊的瓊花樹便開始用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移動,南宮繁慎眉梢一挑,竟然是陣法嗎?
倒黴,她不懂這種古老的陣法。
南宮繁慎裝模作樣的東瞧瞧西看看,在塔的周圍轉去轉來,就是不進塔,一副乞丐進城的模樣,雖然說她這幅樣子也和乞丐無異。
感覺到塔裏一道呼吸漸漸加粗,南宮繁慎斂了眼底的戲謔,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朝那座華麗的塔走去。
不玩了,不然得炸毛了。
第一層,什麼都沒有。
第二層,什麼都沒有。
第三層,沒有。
第四層,第五層……第八層都沒有任何東西,並且光線愈來愈暗,第八層幾乎什麼也看不見,若不是南宮繁慎有夜視能力並且習慣了這種黑暗,恐怕要摔的鼻青臉腫。
南宮繁慎撇了撇嘴,什麼嘛?人都在最後一層。
南宮繁慎踏上最後一級石階,緩緩推開了那道刻著華麗的花紋的木門,光線照在她身上,這次她很有先見之明的蒙上了眼睛,等到適應了亮光,才移開了手掌,一抬起眸子,就對上了一雙冷傲的眸。
一眼,她就愣在了原地。
驚豔。
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料子是價值萬金的冰蠶絲製成,簡約華麗,袖口上繡著一朵殷紅妖豔的瓊花,與白色衣袍形成鮮明對比,卻又絲毫不顯違和。
衣服隻是小事,讓南宮繁慎真正愣住的,是那張恍若天神般絕色的臉。
飛眉入鬢,不粗不細,不濃不稀,多一分少一分就沒有了這種完美的感覺;眉梢冷凝,似有萬年不化的冰山。
一雙線條優美的丹鳳眼,睫毛比女生還要長上兩分,淡漠深邃的眸子讓人琢磨不透。
精致的鼻好若刀鑿般立體剛毅,性感的薄唇輕抿,下顎微微抬起,露出半截優雅白皙的脖頸,有種禁欲的美感。
皮膚白皙的接近透明,看上去像羊脂玉般細膩柔和。
他一頭墨發用玉簪隨意挽起,襯得原本就白皙皮膚更加蒼白的讓人心疼。
男人一筆一劃,一方一寸,都是上帝傾盡心血的作品,完美如他。
一身淡漠出塵,冷傲優雅的氣質,好似那高高在上的謫仙。
南宮繁慎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臥槽,這麼精致的男人從哪找來的,她可不可以和他合張影?
南宮繁慎正在腦海裏意淫著眼前這個妖孽美男,忽然耳邊響起一聲嬌喝
“放肆!主子也是你這種賤民能盯著看的!”
南宮繁慎眼底一沉,眸子含笑的看向那道聲音的主人——一個身著粉衣的可愛女子,她掀了掀唇角,懶懶的問道:“賤民罵誰呢?”
白緣看著她眸中莫名的笑意,不禁打了個寒顫,硬著頭皮迎視她的目光,聲音已經少了些底氣:“賤民罵你呢!”
“哦~”南宮繁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緣:“原來你在罵我啊……”
“噗!”南宮繁慎話音剛落,白衣男子身邊的一個紫衣妖嬈的女子便噴笑出聲,隻見她眉眼邪氣,風情萬種,是個正常男人都無法抗拒。
南述看向南宮繁慎,暗含風情的桃花眼劃過一抹笑意,這個鬥獸場裏的女子正合她胃口,她看白緣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
白緣不笨,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惱羞成怒的舉起手中的劍,朝著南宮繁慎劈來:“我殺了你!”
南宮繁慎眼中的笑意更加泛濫,蠢貨,勝怒之下的攻擊能有多精準,再說,這具身體別的不行,但是速度可是能與前世的她媲美,惹了她還想好過嗎?
不可能。
南宮繁慎右腿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暗暗蓄力,朝著飛撲而來的女人就要踢去,然而,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是那個白衣美男。
隻見他寬大的袖袍一揮,一道淩厲的罡氣劃過,空氣都被攪得渾濁了,罡氣精準的打在了白緣的腰上,白緣一聲慘叫,被砸到牆上,噴出一口血,灑在了潔白如雪的氈子上。
白衣美男漂亮的眉頭一皺,淡漠的眸閃過一絲厭惡,眸光落在後麵的南述身上。
南述秒懂,一手扯著氈子,一手拖著昏過去的白緣,“噔噔噔”的跑了出去,臨走前還給了南宮繁慎一個“你加油我看好你”的眼神,看的南宮繁慎疑惑又驚悚。
她好像才第一次見這個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