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被拆穿的小把戲 福全的暴怒(1 / 2)

我瞪了他一眼:“你才是大狐狸呢!”

抱起小狐狸盯著它的眼睛:“取個什麼名字好呢?”想了又想,最後很肯定地開口:“就叫你——小兔子吧!”

我這話一出口,一旁剛剛將茶喝進去的福全險些全噴出來,轉頭無可奈何的看著我:“你這算是轉嫁報複麼?”

我白了他一眼看著沒什麼表情的小狐狸:“你看,它也沒反對。就這樣了!小兔子,以後你就跟著我混了!”

福全走後沒多久,我就嚐試著下床走走,不然再這麼躺下去恐怕就要生鏽了。才剛走了沒幾步,門就被人推開了,進門的宮女芳如一見我下了地就趕忙衝過來:“哎呀,若淺,你怎麼下地了!快回去快回去!”語罷不等我反駁,就將我架回了床上。我無奈地歪著頭看她,懷裏的小狐狸也歪著頭看她。待我坐回去,她才看見我懷裏的這隻小狐狸。

“呀,這隻雪狐真漂亮,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活的呢!”芳如小心地靠近了一點,“我可以摸摸麼?”我將小兔子往前一送,大方點頭。芳如摸著小兔子滑滑的皮毛笑著道:“裕親王對你真好,這麼稀罕的東西都抱了來送給你,宮裏的娘娘怕是都沒有呢!”我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芳如卻好像忽然想起什麼,驚道:“瞧瞧我這記性,差點兒將正經事忘記了!”語罷便從身上拿出一封信箋來,看了看門外沒人,才低聲道:“這是兩廣總督盧大人的女兒盧夢然小姐托人送進來給你的。”

我一愣,盧夢然?她怎麼會送這個給我?我詫異地接過信箋,那箋上是工整的簪花小篆,隻聽芳如道:“東西我送到了,就不多留了!”語罷便匆匆離開。我認真地看著箋上的那首《減字木蘭花》

晚妝欲罷,更把纖眉臨鏡畫,準待分明。和雨和煙兩不勝。

莫教星替,守取團圓終必遂,此夜紅樓,天上人間一樣愁。

在字箋的右下角,繪著一隻俏皮的小狐狸。我心裏一動,鼻子驟然酸起來。

你一定想了很多辦法,最終不得已才會去求了盧夢然,即便是求了她,也定是要經過千辛萬苦方才能將這一紙詩文送進這高牆金瓦中來。你的心意,我又怎能不懂。

我小心地將信箋跟上次的一起收好,卻發覺櫃子的一角露出一塊玉來。我伸手將它拿出來,正是當日在明府時,康熙賞給我的那一塊,可是我明明記得這塊玉被我放在了裏麵的匣子裏……我冷笑,隻有一種可能,有人翻了我的東西。並且看見了這塊玉玨。這樣的話,之後我所遇到的事情就都可以解釋的通了。我的存在終究還是礙了一些人的眼。

福全這些日子來得很勤,這坤寧宮按說是不能隨便進來的,可是赫舍裏卻格外恩準了。到我終於能下地的時候,便央了福全帶我到院子裏走走。一出房門,福全就忽然將我用力往懷裏帶,我轉頭瞪他,餘光卻瞥到了一旁樹後的人影。便也不再掙紮,任憑他抱著。與福全一路說說笑笑行下來,樹後的人大概也是看不得我們之間這麼沒規矩,便轉身快步離開。

我不動聲色地望向她的背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陣子南苑那趟出行,隨侍的人裏,便有她。我推開福全,一個人緩步走回房內。如果我所想的都是對的,那麼這些日子福全對我的刻意親近便都是為了保護我。我心裏的確很感激,但更多的卻是擔憂。現今的狀況,還有福全幫我擋,若是以後更大的波濤來了,我不確定我還能不能支撐的住。我本不想卷入任何的紛爭,可是緣何你們就是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