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男子生的一副勝雪的肌膚,細膩無暇,比身上的白衣還要白上幾分,勻稱的瓜子臉上長著一副勾人的臥眉鳳目,微微上挑的角度更顯媚態,單薄而淡紅的嘴唇微啟,不知要勾走多少人的魂魄。
夕芫倒吸一口涼氣,一個男人長得如此妖媚,簡直可以稱之為妖孽了。她強行收斂了心神,而一旁的雪春已經看得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宇文皓軒轉向夕芫道,“這是當年和我同在道觀修行的師兄夏子昭。”
夕芫上前一步想要行禮,夏子昭卻隻輕瞥了她一眼未作理睬,向宇文皓軒問道,“怎麼不是傲菡?”語氣中似有不滿,夕芫知道他們口中的傲菡便是李昭媛的閨名。
宇文皓軒輕歎一聲,眼中滿是憂色,“傲菡的傷今年複發的厲害,當年傷得太重,沒能及時調理,往後怕是要一年重過一年了。”
“不用太自責,你已經盡力了。”夏子昭上前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苦澀的笑容中似有無盡的悲涼。
宇文皓軒將頭撇向一邊道,“不知寶成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怪我沒有照顧好傲菡。”
“不會的”,夏子昭安慰他道,“寶成是怎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他能為了朋友連性命都不要。”
宇文皓軒自嘲的笑了笑,“可是我卻連他最後的囑托都沒辦好,將來有何麵目去見他。”
夕芫聽得一頭霧水,感覺自己像是被排擠在外了。
隱去悲傷,夏子昭話鋒一轉道,“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我們還是先應對好眼前的麻煩比較重要,你有對策了嗎?”
說起眼前的事,宇文皓軒胸有成竹的笑道,“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我們晚上再討論,你這位主人是不是應該好好款待一下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
夏子昭哈哈一笑,“看我竟忘了你們已經是奔波數天了。”
說話間一股淡香飄然而來,夕芫正尋香氣的來源,隻見後堂的珠簾一挑,一名與夏子昭十分相像的女子優雅走來,身姿如翩然拂過水麵的細柳,婀娜多姿,黑發如瀑布般傾瀉與兩肩,頭頂的粉嫩絹花,襯得膚色嬌豔無比。
女子走到宇文皓軒麵前,羞澀的半垂下眼簾道,“見過文軒哥哥。”聲音如泉水般泠泠動人。
夏子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二人的表情後,對宇文皓軒說道,“這是盈盈,認不出了吧。”
宇文皓軒仔細地辨認了眼前的女子,“還真是盈盈,時間過得真快,盈盈都這麼大了,你這個做哥哥的可給她尋了好婆家沒?”
女子聽了這話身形微微一晃,夏子昭搖頭道,“女孩子大了心思也多了,哪還像小時候什麼都跟我這個哥哥說,不急,讓她自己慢慢挑吧。”
覺得有人注視自己,夕芫抬頭,正對上夏盈盈投來的目光,她微微含笑頷首算是打了招呼,可不料夏盈盈卻如沒看見一般轉向一邊,夕芫尷尬的愣在當場,不知為何這兄妹倆對自己都是這麼冷淡。
一陣挫敗感湧上心頭,夕芫再無心去聽他們談話,隻覺得這家人似乎不太和善,不過由於不會常住,她便也沒有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