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相安無事,夕芫被夏家兄妹耗費的精力逐漸恢複過來,一早晨光初現時便起身梳洗。
“這件紅色的衣裙怎麼樣?今天是夏小姐生辰,咱們也穿得喜慶些。”雪春從早起便在幫她挑選衣物和裝飾。
看向雪春手中的大紅衣裙,夕芫搖搖頭道,“今日是夏小姐的生辰宴會,咱們穿的那麼豔做什麼?你還想搶了主人的風頭不成?穿那件粉綠色的就好。”
“是不是有點太素了呀?”雪春舉起那件粉綠的衣裙不滿意的晃了晃,不過最後還是拗不過夕芫。
坐在妝台前,她指揮著雪春梳了一個比平常稍微正式一些的發髻,麵上隻撲了一層薄薄的香粉,淡掃了幾筆眉黛,用新鮮的桃花汁在唇間清點了幾下,一個清新自然的妝容便已畫成。
雪春挑了幾件與衣裳相配的首飾給她戴上,發髻上用幾顆珍珠嵌與其中,若隱若現,最後將一隻金色的步搖插在了她的頭上。
“你怎麼把它拿出來了?”夕芫拔掉頭上的金步搖放到一旁。
“夏小姐不是說讓你今天戴上這隻步搖赴宴嗎?再說這身打扮也就這步搖還能出點彩了。”雪春在一旁委屈的撇了撇嘴。
夕芫拉過她,耐心的說道,“我們現在的身份隻是婢女,你不覺得這隻步搖太招搖了嗎?”
雪春拿起步搖在手中反複著看了看,隨即點了點頭,“確實有些過於華麗了,就算是在宮裏也隻有昭儀娘娘才總帶這樣的步搖。”
“所以我才不能戴,一個丫鬟怎能打扮的這麼過分。”
“可夏小姐為什麼要送這麼貴重的東西,難道是她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嗎?是不是夏公子告訴她的?”雪春突然變的緊張起來。
夕芫見狀忙安撫她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夏公子是絕對不會讓她知曉咱們的身份的。”
“為什麼啊?”雪春不明白他們既是兄妹為什麼還要有秘密隱瞞。
“不要問了,說了你也不明白。”夕芫利落的將步搖收好,不再與她討論這個問題。
用過早飯後,她略作休息便來到夏盈盈的閨房,趁各色節目開始之前先把壽禮送來,畢竟她的身份不方便在宴會上太過顯眼。
禮物是她用了一天時間精心畫就的一副美人圖,畫中之人正是今日的壽星夏盈盈,她自幼喜歡作畫,畫技稱得上一流,相信這幅畫在壽禮之中也能算得上是別具匠心了。
在前室等了許久後依然沒有人來接待她們,雪春不耐煩的撅了撅嘴,正要發牢騷時卻見一個婢女模樣的人從內室走出,敷衍的行了個禮道,“小姐還在梳妝,一時半會怕是好不了,兩位姑娘不如先回去吧。”
夕芫並沒有在意她的怠慢,反而和顏悅色的說道,“那好,還煩請姑娘將這份壽禮代為轉交給夏小姐。”
侍女接過畫卷明顯流露出鄙夷之色,“好吧,那我就不送二位了。”說完便轉身進了內室。
待出了夏盈盈的閨房,雪春掙脫開夕芫的手,麵上難掩氣憤之色“姐姐你為什麼拉著我不讓說話,連夏小姐對咱們都是畢恭畢敬,她算哪根蔥,對你這種態度。”
“你這莽撞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夕芫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什麼態度那是她的事,再說人家有自己的主子,要教訓也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