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軒眼神逐漸深邃,麵上卻笑容依舊,“上一輩的恩怨我們做小輩的也不便多論,不知王爺今天把朕叫到這種地方是所為何事呢?”
哈布旦一笑道,“有筆大買賣想要和你當麵談談。”
“既是談買賣不如請王爺移駕到將軍府如何?咱們一邊喝茶一邊談,總好過在這吹一夜的冷風。”
哈布旦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你覺得本王是三歲小兒嗎?跟你回將軍府?那跟去投胎有什麼分別?還是在這野山坡上談得安心。”
哈布旦的拒絕宇文皓軒早在意料之內,他說這些廢話隻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讓劉茂林和夏子昭能潛伏的近些,自己趁機觀察哈布旦的人員部署,可觀察了一陣後卻絲毫找不出破綻。
哈布旦雖然帶的人不多卻個個都是精銳,草屋的前後和山坡上所有的製高點都安排了人手,鳳陽坡本來就不大,加之他的人又占據了所有有利的位置,劉茂林和夏子昭想要不被察覺的靠近可謂是難於上青天。
宇文皓軒麵上做出輕鬆之色道,“王爺這是不信任朕啊,不過也在情理之中,也罷,朕今天就在這聽聽王爺究竟想和朕做什麼買賣。”
“相信皇上已經有所耳聞,我父親布達單於重病纏身,恐怕將不久於人世了,本王希望你能助我登上單於之位。”哈布旦此語雖是有求於人卻是一點懇求的態度都沒有,仿佛幫他那是應該的一樣。
宇文皓軒明顯露出不快之色,“如今三王之中你的實力最弱,又名不正言不順,再說你能給我的好處別人也一樣能給,朕憑什麼要幫你。”
“就憑這個!”哈布旦一揮手,守在草屋門口的大漢便將屋內的夕芫拎了出來。
夕芫在屋中早已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在宇文皓軒出現的那一刻她幾乎是熱淚盈眶,幾天來的委屈和辛酸都化作眼淚流出。
可被押到宇文皓軒麵前時,她並沒有看到期盼中的關懷和憐惜,宇文皓軒隻是輕瞥了她一眼,不屑的看向哈布旦。
“你以為一個女人就能牽製住朕嗎?你也太天真了,朕是皇帝,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會為區區一個女子向你低頭?”
哈布旦微然一笑,像是已將宇文皓軒的七寸捏在手中,“既然不會那你為何還要赴約?而不是派大軍將我和這個女人一起殺了,想當年你堂堂的一國君王不正是為了一個女人草率撤兵嗎?不然本王今日哪還能活著在這跟你說話。”
“十年前朕卻是不夠沉穩,可如今十年都過去了,你就那麼自信朕一點都沒變嗎?”宇文皓軒麵無表情的看著哈布旦,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
哈布旦被他看的心中一顫,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豪賭,哈布旦賭的是宇文皓軒的惜花之情,而宇文皓軒賭的是他們之中誰更沉穩。
兩人都互瞪著對方用眼神相互較量,一時間電光火石那分勝負。
夕芫看到宇文皓軒的態度時心中一陣冰涼,可轉念一想後覺得宇文皓軒這麼做也許隻是一個計策,又見兩人幾次較量都不分勝負,心中不禁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