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飛機徐徐地降落到南方市國際機場,我和舒心怡從機場停車場取出寶馬車後,立即駕車返回市區。一路上,我發現有一輛黑色卡宴轎車一直在跟蹤我,但車裏的人我卻看不清楚。
為此,我問了問舒心怡:“認識後麵那輛卡宴車嗎?它一直在跟蹤我們。”
舒心怡從後視鏡看去,臉上頓時現出慌亂的神情,“趕、趕緊甩開它!”
“告訴我是什麼人?讓我心中有個底,我好應付。”
舒心怡緊張得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了,“我、我……男人……噢不……”
“你瘋了,有男人為什麼還來勾引我?”我氣得差點炸了肺,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像箭一樣飛了出去……
然而,卡宴車不是省油的燈,見我加快了速度,它也像脫韁之馬一樣向我追來。
刹那間,環城路上的兩輛車形成你追我趕的膠合狀態,不少車輛紛紛避讓……由於一時無法避開卡宴轎車,我隻能使出部隊練就的特種駕駛技術,經過10多分鍾的穿插和狂奔,我的車終於將卡宴車的蹤影甩掉。而後,我把車開進市區一個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隱藏了起來。
此時,舒心怡緊張的心情仍沒有恢複,而我仍氣得怒火中燒。
“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玩我?”
心怡“嚶嚶”地哭泣著,玉唇微啟,但又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大聲地對她說道:“你是不是瘋了,這對你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是對他人格的侮辱,是踐踏他人格的尊嚴,這是所有男人都無法接受的,你明白嗎?”
……
事已至此,發再大的火已經沒有多大意義,本來我想一走了之,回我的老家或到別的城市去打工,這樣我便可以全身而退,毫發無損,他們之間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但回頭想想,這樣對舒心怡不公平,解鈴還需係鈴人,既然上了這艘賊船,就必須與她麵對前方的所有風浪。
“告訴我,你們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
現在最要緊的是,必須弄清舒心怡與他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恩怨,這樣我才知道如何去解決。
舒心怡一直在“嚶嚶”地哭,把我的問話當作耳邊風一般,毫不理會。這時,我感覺車裏的空氣凝固了,讓我無法正常呼吸……
“他不是人!”良久,舒心怡才慢慢地說了一句話,讓我差點崩潰的心稍為緩和。
我趁熱打鐵地催促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舒心怡慢慢平複了一下情緒後,講述了她與這個男人的故事,聽得我頭發差點豎了起來:“他叫豐小扣,外號叫“瘋狗”,45歲,是南方市外貿進出口公司的董事長,其實他是黑社會的老大。他以從事外貿進出口生意為幌子,專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比如販毒、走私汽車等。
“三年前,我從外貿學院到這個公司實習,豐小扣見我長得漂亮,經常以各種借口帶我去出差、應酬,剛開始我還覺得他挺和諧可親的,沒想到他竟是個禽獸不如的男人。
“有一次在外應酬後,我有了些醉意,他在我飲料杯裏放了催情藥,而後帶我去開房並強奸了我。事後,與我相戀兩年的男友知道後,上門找他理論。第二天,我的男友竟莫名其妙地失蹤了,至今都沒有他的消息……我猜應該是他把我的男友殺害了,可我沒有找到證據。後來,他還威脅我,如果不好好跟著他,他就派人將我的家人全殺了!
“自那以後,在豐小扣的威脅利誘下,同時也想為男友報仇,我甘願做了他的情人。後來,豐小扣為了討好我,送給了我這輛寶馬車和一套房子,每個月給我一萬元生活費,就這樣被他金屋藏嬌起來……其實,我的家境還是不錯的,我父母都在省委機關工作,對我視如珍寶。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久,我的事被父母知道了,從此他們就不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