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早晨,南方市的天氣有些微涼,街道上的行人開始穿上了外套,他們行色匆匆,或疾步走在人行道上,或開車飛快的奔向目的地。
我早早地將父親送上了回鄉下老家的客車,本來想叫他在城裏多住幾天的,但他說鄉下的事情多,在城裏呆不下,執意要回去,無奈之中我隻好送他去了汽車客運站,踏上了回家鄉的客車。
送父親上車後,舒心怡竟然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下午想回父母家看望一下她的父親。她說爸爸當了副省長以後,工作越來越忙了,平時在電視裏見到父親比在家裏見的還要多。她說,這幾天爸爸正好在家裏休假,難得有時間,要我跟她一塊過去。我說沒問題啊,我正好也要去感謝一下你爸爸!
“你要感謝我爸爸什麼呀?”舒心怡不解地問道。
“你忘了,前次我被拘押時,是你爸爸給我打招呼,我才得以被取保候審的!他幫我這麼大的忙,我應該好好感謝他才對。”我對她說道。
“這點小事,你還記在心裏啊?”舒心怡笑嘻嘻地答道。
“這怎麼能說是小事呢?你以為在看守所裏很舒服啊?那是精神和心理的萬般折磨!”我答道。
“我不是說你被拘押是小事情,是說我爸爸幫你處理這個事情是小事情,這隻不過是他張口的事。”舒心怡答道。
“反正對我來說是大事情,不僅為我解除了拘押的痛苦,而且也為我的名譽掃除了汙點,還了我的清白!”我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晚上就跟我爸爸多喝兩杯,讓他高興高興!”舒心怡笑嗬嗬地說道。
“好啊,我與他一醉方休。哈哈。”我答道。
“行吧,那你等一會來我這裏,然後我們早一點過去給我爸爸媽媽做晚飯,如何?”舒心怡說。
“好啊,我等一下就過去。”我答道。
掛了電話後,我順路去了一家煙酒專賣店給舒心怡的父親買了幾瓶好酒,再到一家禮品超市給舒心怡的母親挑了幾樣高檔營養品,而後便直奔舒心怡在爽歪歪小區的家。
在舒心怡的家門口,我輕輕地打開房門,想給舒心怡一個驚喜,但房間裏沒有她的身影。這時,臥室裏傳出一陣陣悠揚的音樂聲,我隨即慢慢地打開臥室的門,發現舒心怡側著身子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床粉紅色的羽絨被蓋到了她的肩頭,隻露出她那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和半邊白晰的臉。
此時,床頭櫃上的手提電腦裏正播放著輕柔的歌曲,美妙悠揚的曲調靜靜流淌在臥室的每一個角落,靈動優雅的旋律輕輕漂浮在臥室的每個空間,音樂好像在將她緊緊包圍著,慢慢滲透到她的每一寸肌膚,房間裏因為有了音樂而充滿生機與活力,打破了以往沉悶寂靜的氛圍,增添了許多生活的趣味。
舒心怡沒有發現我的到來,她仍然沉寂在美妙的音樂聲中。我沒有打擾她,悄悄地走到書桌旁的靠椅上坐了下來,同時微閉著雙眼與她一同享受這美妙的樂曲,讓美妙的音樂流淌在我的腦海,活躍在每一個細胞,褪盡白日的鉛華,洗去全身的疲倦……
半個小時左右,我突然聽到舒心怡的驚叫聲:“啊……嚇死我了,你來了也不叫我一聲!”
我慌忙睜開眼睛,發現舒心怡已轉身看向了我。見狀,我趕緊答道:“對不起哈,剛才進來的時候見你睡著了,想讓你多睡一會,所以就沒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