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剛停到三多國際大酒店的門口,黑雁像是在那裏等候多時了,還沒待我熄火下車,她連忙示意我不要下來,然後徑直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同時坐了進來。
“野狼,咱們出去聊聊!”黑雁還沒坐定,立即跟我說道。
“去哪裏?”我轉身望著她。
“找個沒有人的地方,這裏說話不太方便。”黑雁兩眼目視前方,不由分說地答道。
我知道黑雁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我說,不然她不可能這麼神秘兮兮的!見狀,我二話不說,立即駕車朝門外狂奔而去……
此時,南方市的夜色正濃,城市的上空增添了許多色彩,妖嬈誘人,黑色的夜幕,散發著無盡的魅惑的味道,讓人生出無限的思考!
這麼晚了,去哪裏呢?我一邊駕車沿著郊外的道路急駛而去,一邊在思考著該找哪個地方停下來。可車輛行駛了差不多三十分鍾了,離市區越來越遠,卻依然找不到一處開闊地。
車輛又往前行駛了五公裏,我不想在往前走了,在一處荒郊裏,我將車停在了一處較為寬廣的道路旁。我想,這麼僻靜的地方,對我們的談話絕對是安全的了!
此時,郊外的夜晚,寂靜無聲,遠處的市區不時有燈火在閃動,像浩瀚的夜空裏閃爍的星光,美麗而多彩。
車子熄火後,我們倆人都沒有下車,隻是半開著車窗坐在車裏說著話,微涼的風徐徐地拂過我們的臉龐,將我倆剛剛吐出來的話吹散在蒼茫的夜色裏……
“黑雁,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我將靠椅放到了45度,然後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當然有事,沒事這大半夜的叫你出來幹什麼?”黑雁也將靠椅放了下來,與我並行在45度角,兩個人像是躺在一張床上一樣。
“說說,別拐彎抹角的。”我連忙說道。
“野狼,酒店爆炸案的幕後凶手是誰?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黑雁轉過臉看著我,雖然整張臉被夜色所籠罩,但她那雙多情的眼睛在夜色中仍然顯得格外明亮。
“梳理過很多人,但在我的腦海中,至今還一直想不出到底是誰幹的!你有什麼線索嗎?”我望著車窗外茫茫的夜色說道。
“你的那些仇人,你就沒有印象深刻一點的嗎?”黑雁輕聲地問道。
“咳!我的那些仇人,現在大多都被處理了,我想不出還有誰會對我下黑手了!”我不禁歎了一口氣說。
“野狼,你說會不會是仇人的家人幹的呢?比如說……”黑雁提示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解地問道。
“剛剛從李副廳長那裏得到一些信息,說刑警隊在查辦這個案件碰到了阻力,具體是什麼回事他沒有告訴我,隻是說這個案件可能與杜應誠有關!”黑雁淡定地說道。
“杜應誠都死了,這個案件怎麼會還與他有關呢?”我不解地問道。
“杜應誠是死了,可你有沒有想過他還有親人?有沒有想過他的親人會實施的報複?”黑雁冷靜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