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女一男坐在紮瓦咖啡廳的一角,三人的表情各具特色,曉優眼神裏充滿冰冷,而白一凡眼神充滿玩味,夏語一臉的尷尬,眼神藏著愧色。除了點餐時說了幾句話,到目前為止三人就保持這種詭異的姿勢,氣氛有些滲人,誰也不願意開口說話。
“嫂子你今天的表現很棒,把某人氣得七竅生煙。”說完自顧自的突兀大笑起來,那笑容有些刺耳,但是絲毫不影響他俊朗的形像。
當然某人在座的兩位女士都知道指的是誰,曉優當下就把臉拉了下來,咬牙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白一凡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夏語翻了個白眼,剛剛就應該把這個害人精給甩掉,這不是火上澆油的節奏嗎?!
“白一凡,公司還有很多工作不是嗎?!”雖然說話的語氣很委婉,但是趕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夏語在心中腹誹道,白一凡想找你人的時候卻失蹤了,現在又大咧咧的出現在這裏,想攪局,不找你秋後算賬就好了。
白一凡輕爵桌上的咖啡一口,優雅的放下後, 扶了扶額前黑亮的頭發,才漫不經心的道,“嫂子,我最近在休年假呢,難道連年假你都想剝奪我的嗎?!”最後一句假意的癟了癟嘴,好不委屈的樣子哦!
曉優岔岔的怒瞪這個白癡男人一眼,你就裝吧,演技真是一流派的,不去當AV男優可惜了,如果白一凡知道曉優心裏是這樣想自己的,不被氣得七孔流血才怪。
“你們聊,我先上個洗手間。”曉優豁然的起身,徑直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看著曉優的背影,夏語急急的對白一凡道,“季域他人沒事吧?什麼時候回來?!”這句話她早就想問出口了,可是礙於曉優在場。
“事情辦妥了,老大自然會回來,應該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吧。”白一凡翹起二郎腿,淡淡的道。
疑狐的盯著白一凡的眼睛,消化著這條消息的真實性,看他那麼淡定不像說假話,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下了,幾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擔憂終於在這一刻塵埃落定。這才急急的起身急步往洗手間奔去。
在廁所的洗手台站了一會,終於等到曉優從廁所裏出來,“曉優,對不起!”
曉優自顧自的用洗手液打了泡後,再用水反複衝洗了幾次後,冷冷的道,“收起你的對不起,我不需要,況且上次的事情是我自願的。”
“可是曉優….”
還沒有說完就被曉優冷冷的打斷。“別在可是了,我不想聽,請記住現在我們是對立的!”眼神如冰一般沁著一股堅硬的冷。
“你知道這一切都是我不能掌控的,你何必這樣呢!”夏語臉上透露著無奈,整個語氣開始急促起來。
用廁所的哄幹氣把手吹幹後,曉優麵無表情的甩下一句,“懷上季域的孩子也是你不能掌控的嗎?!”利落推門而去,隻留下錯愕的夏語。
站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落寞的自己,眼睛凹陷,即使塗再多的粉也不能遮擋住這下眼臉深深的黑痕,她真的是太累太累了,不管是心裏還是身體。真想什麼都不用管,不用麵對逃離這些擾人的紛爭。
“是呀,懷孕也不是我能掌控的,我的人生不是我能掌控的,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能掌握的!”夏語垂眸,喃喃自語道,語氣盡是悲切與無奈。
果然回到位置上,曉優和白一凡已經不見蹤影,服務員示意已經結過賬了,步出另咖啡廳,真的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偌大的城市她竟一點歸屬感也沒有。
離咖啡廳不遠處的街角,白一凡狠攫住曉優的手腕,危險的眯起雙眼厲聲道,“彭曉優,別在執迷不悟了,你們不會成功的,你不會傻到到現在為止不清楚季如城的為人嗎?!”
曉優死命的抽回自己的右手,低吼道,“你也管太多了吧?!你是我的誰呀,需要你來對我指手畫腳!”
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心甘情願為一個男人做了這麼多,卻得不到任何的垂憐,明明知道是被利用還可以這麼理直氣壯,自己肯定是腦子壞掉了,才會多管閑事,她的死活與我何幹。
慢慢的鬆開彭曉優的手腕,冷冷的道,“言盡於此,好自為之。”說罷修長的身軀消失在街角。
揉了揉發疼的手腕,曉優也消失在擁擠的街頭。
不知不覺夏語又走到了這裏江邊的河堤上,這裏可謂是她的療傷之地,隨意的找了一塊石階坐下,看著太陽一點一點的下垂,落日的餘暉散滿整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現在是下班的高幾峰期,匆忙的人們肯定是顧不上享受落日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