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情人、約會這些字眼,夏語也氣瘋了,心中積累的許多的怨氣,再也克製不住在這一刻沒有經過大腦,全部口無遮攔的脫口而出!顯然這些違心的話語要多傷人有多傷人,但是她顧及不了這麼多了,這個自私、自大、總是自以為是的男人,總以為他高高在上並不考慮別人的感受,自己何必要顧慮他的感受呢?!
這一刻該死的畏懼已經被拋到了一邊,隻剩下毫不畏懼,她以銳利的眼神回敬著季域。就這樣兩個不甘示弱的人,眼神內的怒火在熊熊對撞著。
倏然季域揚起右手,怒氣讓的呼吸特別的急促,就連整個辦公室把沾染了怒氣般,特別的沉悶、壓抑。
以季域的暴戾,夏語知道這一掌已經無法避免,誰叫她不怕死的敢挑戰季域的死穴呢,兩腮鼓鼓的,雙頰因為怒氣變得通紅,緊閉著雙眼,如蝶翼般的睫毛還是因為恐慌微微攢動著。
心裏默默的等待著這一切狠狠的到來。
“碰”一聲具響,預期的疼痛沒有降臨,但是這一巨響著實讓人嚇了一大跳,她猛的睜開眼睛,發現季域的大掌擊在了桌子上,可憐的辦公桌有種遙遙欲墜的感覺,顯然這一掌用的力道並不到,否則這可憐的桌子可能已經成為報廢品了,可見季域已經隱忍到極限了。
額頭的青筋恐怖的突起,更可悲的是季域還找不到發泄的突破口,隻能一口一口的吞噬著怒氣。如果在呆在這裏,他不敢保證會不會在次的想傷害夏語,徒然轉身走出辦公室,隻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看著季域的落寞而空洞的背影,夏語竟有些絲的的後悔湧上心頭。唉,剛剛自己也隻是在氣頭上,才會這樣毫無顧忌,竟把一些違心的話說出口,竟然狠毒的詛咒季域去死,如果季域真的死的話,想到這裏,夏語竟無無自已的嚶嚶哭泣起來,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還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即便他是霸道、不講理、冷血....
站在樓頂的季域,風把他濃密的黑發吹得淩亂,但是卻一點不損他與生懼來的王者氣息,手上的煙熄滅了又點上,周而複始著,最近真的是煙酒不離手,也許這有這兩樣東西可以暫時麻痹自己的心。剛剛的暴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季域的臉上隻剩挫敗與淡漠,不管那個女人怎麼看他,怎麼誤會他,他從未向她解釋過什麼,一直覺得沒必要。
而她對自己的怨恨已經到無可複加的地步,甚至還恨不得他死去,想到這,季域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他一直捧在手心,溫柔嗬護,一直深愛的女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心又再一次忍不住一陣陣痙攣,難道她看不到自己對她的好,對她的愛嗎?!
已經臨近中午吃飯時間,季域還是沒有回來。在公司來回渡著步,心裏的愧疚越來越濃,夏語意識到剛剛說話語氣確實過分了一些,但是卻不知道怎麼拉下臉來向他示好?!
反正也到吃飯時間,不如打電話叫他下來吃飯吧!可是想到他擺著一張臭臉,夏語不自覺心裏又一陣膽怯。
熄滅最後一根煙頭,季域清楚的知道,如果讓夏語離開他的世界,他除了看見黑暗,根本看不到一絲陽光。夏語已經深入骨髓,叫他怎麼割舍?!他是不會輕易放開她的,即使她如此的怨恨他,他都不想放手,也不要放手。孩子的母親隻能是陸夏語,配偶欄上的名字也隻能是陸夏語....
倏然,季域西裝口袋的手機發出急促的鈴聲,看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從自己辦公室打來的。
緊撰著座機聽筒,夏語的手心有些冒汗,撰著的聽筒幾次險些從自己的手上滑落,自己的心髒在瘋狂的亂跳著。
“有事?!”連問候語都省了,季域冷冷的開口道,兩道劍眉微蹙。他清楚的知道電話的那頭是誰。
聽著冷漠的話語,夏語的心有些失落,緊張的情緒已經被熄滅。想像著電話那頭的他一定擺著一張冷硬的臭臉。
在許久的等待沒有回應後,季域再度開口道,“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一陣愕然的夏語隻從口中吐出一個“哦!”字後,就先行掛了電話,臉上有些慍怒,本來還想著示好,請他吃一頓飯的,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什麼嘛?!雖然她語氣重了一些,但本來就是他不對在先,還好意思和她擺臉色看。
越想越生氣的夏語,桌麵上的紙巾已經被她蹂躪著一條條的碎片,剛想站起身準備去吃飯,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她想可能是季域打過來的,算他還有些良心,心中有些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