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回答的域域,從夏語的身上支起身體,坐在床沿邊。熟稔的在床頭櫃中抽出一盒萬寶路,徑直走向陽台,輕輕彈開煙盒,俐落的點燃了香煙,微風吹得他的黑發有些淩亂,但是也把他身上的微薰狀態給吹得清醒了許多。
剛剛就差一點點,季域的怒氣就如火山暴發出來,最後一刻理智告訴他,不可以發怒,他媽的季域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窩囊呢,在心中狠狠的卒罵著自己。
難怪說煙很酒是療傷最好的武器,季域自嘲道,繼續點上一根煙,吐出嫋嫋的霧氣。
因為季域的臥式和陽台隻是用透明的推拉式門隔離的,坐在床上的夏語一眼就可以看到陽台上季域的一舉一動,看著他熄了又滅的煙,和落寞碩長的身影,夏語莫名的心裏一揪,她知道撒謊並不能解決問題,但是如城和季域已經是水火不容的地步,就算是坦白也許季域也是一樣的生氣,甚至把這種怒氣全部遷怒於如城....
夏語手腳不聽使喚的掀起被角,翻身下床,穿上鞋子。緩緩的向季域走去,“季域,別生氣了,抽煙對身體不好!”
夏語有些囁嚅的開口道,聲音很柔和,她不確定正在怒氣上的季域會不會給她好臉色看,但是她還是鼓起勇氣向季域示好。
季域並沒有接夏語的話,這讓夏語一陣的尷尬,她不知道如何繼續下麵的話。倏然感到小肚莫名的墜疼,這種疼痛雖然並不像上次來的巨烈,但是卻一陣又一陣的陰痛,夏語用手捂著肚子,額頭已經冒出細微的冷汗。
不行,是不是要拉肚子,這種痛又有結像拉肚子的那種疼,夏語一身體一陣僵硬,現在的她必須上廁所去查看,下體有沒有流血,或者隻是因為單純的吃壞東西而拉肚子。
她堅難的轉身,想要朝廁所的方向而去。雖然背對這夏語,但是敏感的季域很快的察覺到腳步聲,因為怒氣他的理智已經被抽空,他隻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連道歉都是這樣敷衍了事,莫名的心一陣悶痛,他霍然轉過身去朝夏語怒怒不可遏的吼道,“陸夏語,你她媽的就不能多裝腔作勢的多敷衍我幾句嗎?連最客套的話你她媽的都不會說嗎?!”
身後的季域滿臉的漲紅,眼精像急紅的兔子般,嘴角因為怒氣微微抽動著,從來沒有人讓他這麼狼狽過,除了眼前這個女人,現在的季域就像個發脾氣的小孩,急需幾句安慰,隻是幾句這個女人都不願意施舍。
聽著季域在身後的怒吼,夏語頓了一下,但是她已經顧不上其它,腳步有些蹣跚的往前走。
嗬嗬,睨著並沒有回頭的夏語,因為巨大的怒氣,他並沒有發現夏語的異常。
季域心中不禁勾起一抹悲切的冷笑,這個女人還真狠心呀,真不懂自己他媽的就像中毒一樣,離不開她,還心甘情願的受她的荼毒。
雖然很疼,但是夏語還是極力的偽裝成沒事的樣子,她不想讓季域以為她隻是裝病,好讓他對她產生憐憫,這樣就不會苦苦的抓著戒指的事情不放了。在徹底離開季域的視線後,夏語才放下一切的偽裝,因為疼痛她微微的弓著腰半攙扶牆壁,每走一步她都覺得很吃力。
短短的幾步路,竟然走了幾分鍾,解下睡褲,坐在馬桶上,夏語迅速的查看著上麵有沒有血跡,幸好沒有,她懸著的心總算稍稍落地,沒一會兒肚子沒有剛剛的那麼痛了,又在馬桶坐了一會兒,感覺痛疼慢慢的好轉,直到那種滲人的感覺消失,她長籲一口氣,把這種痛誤作隻是單純的拉肚子,並沒放在心上。
從廁所出來,季域已經側躺在床上,背對著夏語,顯然還為剛剛事情生氣。夏語慢慢的躺下,手不自學環上季域的腰,柔聲道,“對不起,季域,我並不是故意要撒慌的...”
夏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域冷冷的打斷,“行了,困了,睡吧!”
顯然季域現在已經懶得再聽夏語的解釋了,她無奈努了努嘴,心裏有些委屈和失落,好像有一股氣橫在心裏,壓不下去又上不來,那種感覺真的是異常的難受。
夏語轉過身子,兩人背對背。他們各懷著心事、憤怒、委屈原來怒力著靠近的兩人,卻變成了兩顆同極的磁鐵,越是想靠近對方,越是被推得遠遠的,甚至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