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冷冷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沒有猶豫夏語鑽上了車,車上還開著冷氣,而季域臉上的表情有些涼颼颼的。夏語不僅心裏在打顫,身體因為淋了雨也在打顫。
“哈秋!”夏語不顧形像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季域利落的把車內的溫度調高,然後遞給夏語紙巾,凜冽的道,“都多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難道你不會找地方躲雨嗎?”
語氣裏全是責怪的意思,此刻的夏語接過紙巾,雖然對季域說的話極度不認可,但是她也沒有敢回嘴,心裏嘟囔道,如果有地方避雨就好了!
用餘光瞥見夏語嘟著小嘴,就知道這個小妮子不服氣了。這樣的斥責已經是季域把憤怒降低到了最低的限度了,每一次想要爆發的時候,季域都告訴自己別跟一個孕婦過不去,一個女人能為一個男人生孩子,證明這個女人是愛自己的。
但是這女人總是一次又一次挑戰他的極限!
“今天晚上去哪裏了?!”季域臉上陰側側的,連說話的音調都讓夏語感覺陰陽怪氣的。
“沒,沒去哪裏,隨便逛逛”夏語明顯的底氣不足,說話有些囁嚅。
季域眯起眼睛,手握方向盤,凝視著前方,定了定心神,半響後才緩緩的道,“是嗎?!”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但是有點質問的口氣,又似點若有若無的接話。為什麼開了暖氣,夏語還是覺得車內的氣溫是如此的冷呢?!
好不容易捱到季家,夏語急衝衝的衝進浴室,再次洗了個澡和洗個頭。這時身上的溫度才有所回暖,走出浴室,臥室並沒有季域的身影。看來可能是自己洗澡洗太久了,可能季域等不耐煩去隔壁洗了,又或者還是在書房處理公事!
洗完澡的夏語穿了一套棉質的碎花睡衣,看起來恬靜與安詳。坐在梳妝台前,用吹風筒吹著頭發,她在考慮是否要把這一頭的長發給剪短呢,因為懷孕了打理起來比較費勁,而且到時生孩子正值初夏,在南方已經很熱了,這麼長的頭發坐起月子來也挺麻煩的。
花費了半個小時,終於把自己的長發給吹幹了。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看來又要犯困了,季域還沒有回房間,明天自己要休息的事情還沒有跟他彙報呢,必竟他是她的上司。
想到季域是自己的上司,工資的事情還沒有發放呢?!昨天晚上發生了突發狀況,加上今天域城又因昨天的事情,股價沒有回轉把而再一次大跌,想必季域已經夠煩心的啦,自己還為這種雞毛算皮的小事去煩他,就顯得自己太過於小家子氣了。
書房與臥室的距離並不遠,書房在走道的最後一間房子,離他們的臥室僅隔了幾間客房而已。走到書房門前,門關得嚴嚴實實的,但是門縫透出的一絲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出裏麵是有人的。
夏語鼓起勇氣敲了三聲,裏麵淡淡傳來一道磁性的男聲,“進來!\"
緩緩的推開門,季域頭也沒有抬,繼續凝神望著筆記本電話,臉上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肅然,兩道英氣的眉毛緊緊的擰著,看來公司的事情很嚴重吧,不然季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的。
他身上還穿著那套西裝,看來他連澡都沒有來得及,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他吃晚餐沒有,這個男人工作起來是那麼的嚴謹,根本不會在乎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最近她快要變成了一個關心老公起居的太太,這種角色的轉變連夏語自己都覺得驚訝....
夏語走進門自顧自的坐在了離季域最遠的椅子上,扯了扯嘴角,想找個合適的機會開口。
季域抬起眼眸瞥了一眼夏語,緩緩道,“坐到這邊來!”
“哦!”夏語起身坐在了季域不遠處的矮榻上。這還是夏語第一次踏進季域的書房,聽說這以前也是季伯伯的書房,很多東西季域沒有改動。
夏語忍不住四處打量著整個書房,不得不說書房充滿了古色古香,書房內還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案桌、博古櫃、花幾、字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個個角落,這間書房的麵積還是挺大的,足足有50個平方之多,和中式的暗色的桌椅搭配起來並不會顯得沉悶,矮榻後麵還開了個大大的落地嘴,嘴戶呈半敞開的,窗外的雨已經停了,夜風習習的吹進屋子裏,讓人覺得心脾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