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不遠後山的森林裏,已經入冬了,森林裏麵感覺特別的陰冷,現在正值淩晨,天已經開始露出了魚肚白。吳媽一早就被電話給驚醒了,現在的她因為這些事情都被搞得神經衰弱了,動不動就疑神疑鬼的。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吳媽更是一陣哆嗦,現在陳亦珊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個陰魂不散的鬼魅,隨時可以要了她和她兒子的命,甚至是陸夏語的命。
她驚恐的接起電話,陳亦珊約她在後山碰麵。後山人煙稀少的地方,吳媽還是有些遲疑的,但是自己有太多的把柄捏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去樸約。遠遠的就望見陳亦珊一襲黑衣高挑的背對著吳媽,陳亦珊雙手交叉,身板筆直,在深山慌野更顯得如同一道鬼影,讓吳媽全身不由得每個細胞都恐懼的收縮著。
“來了?!”
陳亦珊清冷的嗓音,讓吳媽不讓得打了個冷顫,不知道是這個入冬的天氣太過清冷,還是這個女人給人一股全身周遭都陰冷的氣息。
陳亦珊緩緩的轉過頭了,卒不及防的就在吳媽的臉上狠狠的給了一把掌。根本毫無預料的吳媽,此時一個趔趄撞到旁邊的樹杆上,早已經領教過陳亦珊的蠻不講理,這也不是陳亦珊第一次打她了。吳媽捂著發燙的臉頰,惡狠狠的怒瞪著陳亦珊,心裏早已經在詛咒這個女人幾千遍了。
“你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給挖下來?”陳亦珊麵部冷硬,咬著牙惡狠狠的道。
氣勢已經輸的吳媽,眸裏的怒氣已經全無,剩下的全是驚恐。
陳亦珊揪住吳媽的衣領,近距離的怒視著吳媽,眼神裏全是陰狠,因為陳亦珊眼神和近距離的壓迫,讓吳媽全身都打著哆嗦,嘴角隱隱的在抽動著,“吳媽,你告訴我陸夏語那個賤人肚子裏的孩子怎麼還沒有死?!”
陳亦珊的語氣裏全是幽怨,聲間平緩和清幽,但是這種聲音在這荒野山林裏更顯得瘮人。
“我。我已經按~按照你~你的吩咐把藥都放在她的飯菜裏了!”吳媽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的清楚。
陳亦珊更加用力的拽緊吳媽的衣領,眼神更加的狠戾,她大聲咆哮道,“那為什麼她肚子裏的孩子還安然無恙?!!”
顯然吳媽成了陳亦珊的出氣筒,那天晚上季域為了那個女人差點要了她的命,怒不可遏的她把一切的錯誤歸在了陸夏語的身上,心裏扭曲的她找不到一個宣泄的地方,剛好吳媽成了這個替罪羔羊。誰叫她這麼辦事不利呢?!看著陸夏語那張嘴臉,陳亦珊狠不得把她更撕碎了,然後扔進海裏。
“她、她經常不在家裏吃飯,而且她昨天已經離家出、出走了?!”
離家出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陳亦珊一陣的詫異,她緩緩的鬆開了吳媽。如果說她真的永遠不回來那就好了,可是以季域的性格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那如果在她失蹤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什麼意外那才好?!陳亦珊暗自盤算著下一步計劃。
她緩緩站起身來,臉上已經沒有剛剛的暴怒,神情清冷的道,“如果她回來了,不要忘記了你該幹的事,不要以為你的兒子已經被放了出來,你就可以安枕無憂,我一樣有辦法置他無死定,還有至於你和我的醜事如果讓人知道的話,我們兩個都會死,所以你好好衡量吧....”
陳亦珊說罷,緩緩的踩著後山滿是黃色的枯葉而去,在這寂靜的後山裏發出“嗒、嗒、嗒”的聲響.....
雖然說身份證住宿是可以通過,但是她真的不敢保證搭乘飛機和火車一樣有效,唉!歎了一口氣,夏語倒在床上,始終不能睡著,心裏五味俱全,有難過、迷茫、惶恐當然還會思念那個男人,想著那男人溫柔的臂彎,可是這男人始終不是屬於自己的,再多的想念也是徒勞。
夏語捂著嘴不讓自己再一次嗚咽,可是越是忍著越是難受,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哭泣了,雖然好像眼淚要流幹了,雖然她知道現在的情緒不穩會對胎兒照成傷害,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要哭泣。
一個晚上睡不好的夏語,早上起來迷迷糊糊的,她知道這一切都要趁早,所以6點鍾她就起床了。精神有些恍惚,頭痛得快要爆炸了,腳底好像踩了棉花似的,而且口幹舌燥的,火撩火燎的,難受得要命!用手撫了撫額頭,自己竟然發燒了,怎麼自己體質這麼差呢?!
現在根本不能去醫院,而且懷孕了根本不知道吃什麼藥好?夏語隻能拚命的喝水,希望這樣能達到退燒的效果。在街邊的小吃店內隨便買了幾個包子,啃著這些包子,夏語感覺一點味道都沒有,明明餓得要命,可是卻食之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