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種淩厲的眼神盯得混身不舒服的陳亦珊,眼神有些受傷,小臉滿腹委屈,但是她並不想就這樣走了,因為她不甘心。
陳亦珊並沒有把酒還給他,而是徑直坐在季域的對麵,自顧自的把季域的那杯酒給一飲而盡。然後再把季域桌麵上的酒瓶裏的酒往杯子裏麵倒,再一飲而盡,這種連貫動作一直持續著。
良久後,換季域一把奪過陳亦珊手上的酒杯,冷冷的道,“不要喝了!....”
“域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的,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和我一樣都舍不得對方喝多!”陳亦珊本來暗淡的眸子瞬間充滿了精亮的光芒。
季域清冷的嗓音響起,“陳亦珊我一直隻是把你當做我的妹妹看待,如果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的話,那我隻能把你當做陌生人。”“啪!”他手上的杯子應聲而破,想不到自己一個動作,就被陳亦珊聯想到了自己舍不得讓她喝酒,要說多明白,她才能明白呢?!
顧不上陳亦珊向他投來淒楚的表情,他霍然站起身來,走出了酒吧。
睨著季域挺拔的背影,陳亦珊的雙手握成了拳頭,鼻翼傳來濃烈的酸楚感。全身整個神經都緊繃著,突然身體全身的肌肉痙攣著,感覺漫延到了四肢麵駭。眼角酸澀的眼淚就像打開了閘閥,她已經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慢慢的變成了痛苦的嗚咽隨著嗚咽整個身體都抖動著。為什麼季域,我在你身邊那麼長的時間,你為什麼就沒有看到我的好呢?我哪點比不上陸夏語那個賤人?
“為什麼?為什麼?”陳亦珊好像得了癔證般,痛苦的搖了搖頭,雙目通紅,嘴上還喃喃自語著。這麼年的愛難道就這樣付之東流,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總有一天季域你會看到我的好,紅色蔻丹已經滲入手心的肉中,但陳亦珊卻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
季域本來隻想一個人靜靜的呆著,可是卻被陳亦珊給攪黃了,神情帶了些挫敗和落寞。喝了這麼多的酒,已經不能開車,叫來了司機並吩咐司機圍著A市隨便轉轉,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隻能漫無目的的轉悠著,沒有方向,司機雖然不明白季域的用意,但是還是戰戰兢兢的圍著A市轉悠著。
許久後,季域冷冷的開口道,“回酒店。”說罷靠在車子後座上,磕上眼皮,小憩起來。
司機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車上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讓整個空間有些沉悶,司機加快車速。想盡快的把季域送到酒店,誰不知道嫂子不在,現在的季域的脾氣變得爆戾無常,司機心想隻要把老大送到酒店就萬事大吉了,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要知道現在他隻是“暗”組織裏小小的司機,他可不想第一次載老大,就開罪他,要知道老大在他眼中可是個另人敬仰的人物。
倏然,刺耳的手機玲聲突兀的響起,讓小司機不由的一驚,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裏麵的手機,籲了口氣。幸好不是自己的手機響,不然因為這樣吵到老大休息那罪過就大了。
“有事?!”季域接起電話,口氣有些不耐的道。
“喲,沒有事不能找你嗎?你個沒良心的,好歹我們是大學同學,自從你娶了媳婦後,就想跟我們撇清關係了是吧?”電話那頭轉來戲謔的男聲,聽口氣好像跟季域很熟,如果不熟的話,量誰都沒有這個膽量跟季域這樣說話。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又一個比白一凡更不要命的人物,而且比白一凡相對來說更加的難纏,因為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跟厚顏無恥可以稱最了。
“嘖嘖嘖,你這脾氣比讀書的時候還差呢?!我看呀,有哪個受得了你呀?!怪不得媳婦會跑了!”
這名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域無情的打斷,“說!”雖然隻有簡單的一個字,但是很明顯,他已經到了不耐煩的底線了。
當然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非常了解季域的習性,悻悻的道,“好了,你個臭脾氣,明天幾個同學約好一起去航海,你要不要一起來?我們好久不見了,一起出來聚聚嘍!不要跟我說你工作忙,或者其它之類的,我告訴你,不來你也得來!”說罷不給季域考慮的機會,徑直掛了電話。
翌日,當季域的車開到海邊的碼頭,早已經在那裏等候的幾人心領神會。一襲人抄著自己的裝備各自往自己的船上準備著,因為此次他們幾人製定的目的地為太平洋一個名叫奇拉島,整個航海的行程大概需要,2天一夜,這個也隻能算做短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