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域右手緊拽著手機,呼吸急促,他感覺空氣稀薄,有種窒息的感覺。直接離開會議室,留下錯愕的眾高層。本來今天季域連夜召開會議,雖然已經下班,但是眾高層哪敢怠慢,不管是睹車、還是吃著飯、或者是約著會,全部都一一趕到會議室。
大家都知道最近他們的季大總裁心情不太好,誰都沒有敢有半句怨言,但另眾人沒有想到會議才剛剛開始,總裁就要離席,一向嚴謹的總裁讓眾人大跌眼鏡,眾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季域露出那麼慌張的神情,高管們麵麵相覷後,還沒有得到可以通知離席的眾人,誰都不必敢抬腳先行離去。
直接乘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利落的發動引擎,車子“嗖”的一聲駛出了停車場,駛在公路上的法拉利就像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季域此刻臉上滿臉焦灼,心裏說不出的慌亂。
此刻雖然已經是晚上9點,但是依然是A市出行的高峰期,在中山路眾多車子排起了長龍,季域的車子也是其中的一輛,火燎火急的他,懊惱的錘了方向盤一拳,車子發出刺耳的喇叭聲。現在的他真的懊悔不已,明明知道她情緒不穩定,為什麼不在家裏好好的陪著她呢?!
季域沮喪的把頭埋入兩掌之間,心裏既焦急又煩亂,心裏每根神經緊緊的揪著一團,這種煩亂的心情,讓他不禁亂了思維。20分鍾後,“暗”組織成員接到季域的電話後,駕駛著直升機盤懸在了中山路的上頭,阿義放下了扶梯,季域身手矯健的爬了上去。
在中山路上的堵車的車主無一伸出窗外觀看這驚險刺激的一幕,隻見一西裝革履身材筆挺的男人,手身矯健的躍上了直升機。
坐在直升機上的季域,臉色僵硬,時不時把頭埋進掌心當中,他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心裏好像被抽空似的,在直升機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直升飛機直接停在了民和醫院的天台上,下了飛機後,季域直接乘坐電梯直達手術室的門口,手術室門口赫然亮著紅色的燈,手術中幾個刺眼的大字,讓季域感覺到是如此的恐懼和瘮人。
手術室的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仿佛在告之季域形式非常的嚴峻。看到季域到達了手術室門口,阿正迎來上來道,“大嫂摔下樓梯大出血,醫生現在正在給他輸血,做手術。”
顯然阿正並沒有把重點道出來,看到老大那張陰沉沉的臉,在心裏演練了N次的話語,現在說出來還有有些膽戰,此時手術門口除了阿正阿義以外,還有一群準備待命的醫生和護士,他們都戰戰兢兢的站在走廊上待命著。
季域直接越過阿正,直接打開手術室的大門,就想往裏麵闖。此時,阿正和阿義見狀立即上去拽住了季域。
“老大,我們在這等吧,相信嫂子一定會平安出來的!”阿正避重就輕的道。
“滾開,這是我開的醫院,誰敢攔著我,我就殺了誰!”季域用力掙脫了阿正和阿義的雙手,此時他就像一對發怒的獅子,臉上卻是怒火和陰霾。
阿正和阿義互望了一眼,眼前眸子裏全是猩紅的季域,是如此瘮人,他們一點也不敢懷疑季域的威嚴。
“老大,你這樣衝進去隻會影響到醫生的手術進度,你換好無菌衣服再進去吧!”阿正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建議道,隨後阿正招來了護士為季域送上了無菌衣、口罩和帽子。
季域表情一滯,剛剛才真是太過衝動了,接過護士手中的物品,季域手上不禁有些顫抖。穿上衣帽和隨著一個護士的陪同,進入了手術室。
手術室內氣氛凝人,每個人臉上都是一肅然,手術刀切換發出的碰撞聲,心跳測速儀發出的“嘀、嘀、嘀”聲,高亮的白熾燈是如此的刺眼,這一切的場景都讓季域的心一抽一抽的痙攣著。
走近手術台,看到夏語蒼白的小臉,沒有一點血色,看起來她離死亡邊緣真的很近。醫生已經在夏語的肚子上打開了一個切口,外露的血紅色的皮膚組織是如此的撩人。手術台旁盤子還有一攤血水肉狀的物體,它已經成形了,那應該就是他們的孩子吧?!
季域手攥緊了拳頭,臉上的青筋已經外露,心被揪成一團,不斷的抽搐著。醫生們並沒有因為季域到來而停止手上的工作。
“情況怎麼樣?”季域抑住心中那些情緒,扯動嘴角堅難的問道,殊不知他的聲音都在打顫。
“孩子已經被取了出來,因為摔下樓梯,和產婦原來服用的藥物導致子宮劇烈收縮,產婦的子宮出現破裂和大出血的情況,我們現在正在為產婦止血。”主治醫生言簡意騙的道,雖然語氣是公事公辦,但是全身因為季域的到來而不寒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