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我是說你要記得吃東西!”最後琳達還是沒有問出那一句話,用別的借口搪塞過去了。
“嗯!”陸夏語淡淡的點了點頭。
兩人在外麵聊了一會,又散了一會的步,兩人就回房間了。
這一整天,琳達都陪著陸夏語,並慢慢的開導她。這讓陸夏語心如死灰的心,又慢慢平複。不過總是讓琳達陪著,她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所以第二天她就“趕”琳達去上班了,並向她保證會好好的吃飯,不會再想不開了。
經過她多次的保證和承諾,琳達在陪了她兩天後,星期一就去班了。琳達姐一走,落寞又爬滿了她整個心房,每天吃飯都如嚼蠟般,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默默的抹著眼淚。她的心已經被炸開了一個大洞,怎麼填都填不滿。
“陸夏語,你今天可以出院了!”護士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對她交代著,交代完就走出了病房。
什麼叫人情冷暖,此刻她終於深刻的體會到,心裏無線的悲涼又湧上了心頭,是呀,她該出院了,但是她出院了能去哪裏呀?!鼻翼又傳來濃濃的酸楚感,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把眼淚逼了回去,這麼多天來,她流的眼淚已經夠多了,她不能再流淚了,就算把眼淚流幹了,他也不會來看她的。
在醫院的一個多星期來,季家的傭人就是送來了些生活用品還有衣物外,再也沒有其它的人來過。她終於認清這個男人的心,就算是去了國外,但是電話卻沒有一通,這無言的對待方式,已經把陸夏語的所有的幻想都擊碎了,她的已經痛得不能再呼吸,心也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可是自顧自憐就能換回一個男人的憐憫嗎?!顯然答案不言而遇。
她落寞的收拾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衣物,心裏盤算著她和季域的關係到底應該何去何從?!
“篤、篤、篤!”門外響起了禮貌性的敲門聲。
進來的是季家的王管家,“太太,我是來接你回去的。”王管家開門見山的表明自己此次來的目的。
陸夏語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表情,王管家手提著她為數不多的行李,走在了前麵。坐在車子的夏語,雙手不停的攪動著,心情複雜而淩亂。如果遇到季域她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麵對他呢?她已經是一個不完整的女人,如果季域提出離婚,她想她也會一無反顧的簽上她的名字。
思之此,撕心裂肺的心痛又向她襲來,狠狠的攥著拳頭然後再鬆開,再鬆開,即使鋒利的指家插進肉中也混然不覺得痛,她故意狠狠的插進肉中,好讓身體的疼痛來減少心裏的痛疼。
“王管家,季域在家嗎?!”
“太太,少爺已經很多天沒有在家裏了,是他電話吩咐我來接你的!”
這些失落,但是又有些釋懷,幸好他不在家,因為她真的還沒有想好怎麼麵對他。
再一次踏進季家,一切都好像物事人非,在l鎮回來時,她以為她重新認清了自己的心,即使是路上滿是荊棘,她也義無反顧的塌出了愛的步伐,沒想到,這一步卻把也帶到了懸崖邊,她也沒有想到一步就蹋空,便摔得粉身碎骨....
她如一尊無心的肉身般,一步步的蹋上了三樓,剛想蹋進她與季域的臥室。王管家的話語讓夏語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太太,少爺吩咐你住這一間房間。”
陸夏語愣在原地,回頭空洞的望著王管家指的那一間房間。那一間房間原來是季域為他們的孩子做的一間兒童房,裏麵準備的所有孩子的東西還整齊的擺放在那裏,這些東西,就像一把把刀狠狠的刺進陸夏語的心中,因為這些東西時刻的提醒她,她的孩子已經沒有了,而且從今往後她再也不能有孩子,多麼諷刺呀。
她勾起一抹自嘲,淡淡的道,“王客家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王管家把她的隨身物品放置在兒童房裏,欠了一個身就步出了兒童房。她的衣物和在主臥她所有的物品都一一的搬到兒童房裏,這是季域對她的懲罰嗎?懲罰因為她的過失而害死了孩子。
兒童房內可愛的紅色小木馬,小巧的木床,牆麵都是些卡通人物,陸夏語慢慢的打量著這些東西,指尖一一的劃過這些物品,心又開始在絞痛了,對不起寶寶,就算我們是有緣無份吧!如果有來世的話,媽媽一定會好好的對你,被這一世欠你的債一並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