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天空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這讓本來就陰冷的天氣,更增加了幾許濕冷的氣息。冰冷刺骨的小雨撒在歸寄蕊的皮膚上,讓本來就覺得冷的她,瑟縮了一下。
從膝蓋抬起頭來,整個世界即黑暗又模糊,因為眼睛一直被壓著,所以抬起頭來眼睛就會蒙蒙的。
“什麼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縮了縮脖子,歸寄蕊不滿的報怨道。不行,先找個避雨的地方吧,不然的話淋壞了身體,她可是沒有錢上醫院的。
剛想站起身來,發現自己的腳因為保持同一個姿式而麻痹了,腳酸酸麻麻的,一點也使不上力,加上寒冷的天氣,這種麻麻的感覺更甚。
無奈,她又跌坐在了階梯上,動了動發麻的手腳,想讓全身的血液能以循環,調整好自己後,當她想再次站起來時,眼角的餘光瞥見眼突然多了兩道人影?
媽呀,不會吧?這麼倒黴碰到臭流氓?!她驚恐小心翼翼的的抬起眼眸,望了眼前的兩個男人,原本“突突”跳的心趨於平穩。
“您好,請問兩位警察大哥有何貴幹呢?!”歸寄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跟眼前的兩位警察打著招呼,幸好眼前的兩位不是什麼流氓和登徒子,而是保衛家園的警察同聲,這讓本來提起來的心,瞬間落下了不少。
“這位小姐,我們懷疑你跟一起入室盜竊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調查?!”一名中年民警,公事公辦的蠕動著唇角,表情僵硬的道。
“啊!?警察大哥,我沒有呀?!”此時不明所以的歸寄蕊百口莫辨。
“回去了調查了就知道了!”警察並不想跟她廢話更多,兩人一左一右的壓著她上了警車,又困又餓又無力的歸寄蕊簡直是被這兩個人架上了警車的,她任著兩上一路拖拽上了警車,也不做無謂的掙紮。不過心底好像炸開了鍋,一定是度弘毅這牙的幹的好事,除了他還會有誰呢?這個瘟神真是對他避之不及呀!
歸寄蕊全身都充滿了憤怒的因子,媽的死人妖、死變態、臭大男人,無數個汙言穢語都不能形容這個男人的可恨....
三層樓,陸夏語足足花了15分鍾才走到了以前她和季域臥室的門口。心跳又不由的加快了幾分,咬了咬下唇,深吸了一口氣後,扭動了門把手,推門而入。
當她看到屋內的場景,她整個身子都石化了,時間好像在靜止在了這一刻裏,她從眸裏的震驚轉換成現在的呆滯狀態,她眼神無光的睨著,像兩條水蛇光裸交織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
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季域還有誰,因為陸夏語的到來,床上的男女皆停止的動作。袁紅那豔麗無比的嘴唇在燈光下更顯妖嬈,如美女蛇般玲瓏有致的身軀,即使是用被子的一角也不能遮去她大半的春光,她眼神裏沒有因為陸夏語的闖入而變成驚恐,眼神更多的是嘲諷。
原來,他們早已經狼狽為奸,怪不得在域城的時候這個女人總是有意無意的向她透露出敵意,當時看著季域無恙的表情,還以為是妹有情郎無意,沒有想到兩個人早已經是暗度陣倉。
也對!像季域這種血性的男人,這麼優秀多金的男人應該是花叢圍繞的,而她最多也隻能算殘花敗柳,看來一切都解釋都是蒼白無力,也不需要任何的解釋了,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無形在向她挑釁著,他不是非她不可的,而她又何必是非他不可,自取其辱呢?!
眼前表現得如此淡漠的女人,硬生生的挑起了季域的怒火,為什麼這個女人看著自己和別的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還可以這樣的從容淡定,他以為她會是歇斯底裏,他以為她會是痛苦不堪的,可是這個女人沒有,隻是處理不驚的定在那裏?
從她反應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在乎他,甚至是不愛他,思之此。一股濃濃的憤怒直衝腦門,本來是想折磨眼前的女人,現在反倒折磨的是他,憑什麼?
“你媽媽沒有教育你進門之前要敲門嗎?!”巨烈的怒火像火山噴發般像陸夏語襲來,床上的男人帶著陰鷙的表情,眼眸裏全是火紅的光茫。
“對不起打憂到你們了,是我的不對,我下次一定會敲門的,你們繼續,不要因為我的到來而敗了你們的興致!”也不知道自己說出的這些話是出於嘲諷,還是真的是事不關已,陸夏語隻知道此時她臉不紅氣不喘的從嘴裏飄出一句如此順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