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好像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住,她快覺得快喘不過氣來。歸寄蕊的臉上也開始蒼白起來,台上的老者滿帶喜悅著說些什麼,她什麼都沒有聽清,她現在寧願相信剛剛司儀說的那兩個名字隻是同名同姓的人。
可是事實一向都是如此殘酷的,即使生活自己都不相信是真的,但是當消遠航挽著一身華裝的蘭惜琴上台時,她整個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消遠航眸子裏裝滿情愫的睨著身旁的蘭惜琴,“惜琴,你在我心裏是如此的美麗,就像天上那遙遠的繁星,雖然很遙遠,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你,愛上你。就算是天空的烏雲密布,但是我依然感覺到你的方向,我想一直留在你身邊,惜琴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那醇厚的嗓音正在溫柔的訴說著對蘭惜琴的愛意,這是歸寄蕊重來沒有聽過的情話,在她的印像裏,學長一直是一個內斂,不會表達的男子,可是今天他所有的柔情全部給了另一個女人,她到底算什麼?這麼多年的陪伴到底又是什麼呢?!
台上的女子一臉精致的妝容,得體的笑容,加上淡雅的氣質,大家閨秀的氣質在她的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至,反觀自己,是一個沒有家世,沒有教養,滿身庸俗氣質的女人,學長又憑什麼喜歡自己嗎?此時的歸寄蕊不禁心痛難當,甚至還自慚形穢起來。
一長串的深情表白下來,消遠航單膝下跪,從口袋裏掏出早已經準備的戒指,雙手虔誠的遞在跟前。蘭惜琴嘴角泛起一抹幸福的焉笑,半響後她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消遠航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立即站了起來,打開了戒指的盒子,把那杯閃亮的戒指給取了出來,戒指上大顆的鑽石在燈光下劇烈的閃鑠著,這光茫太過於刺眼,刺得歸寄蕊的眼睛有些睜不開。
她害怕再呆在這裏,她的情緒會失控,實際上她的好心情全部被這場婚宴給影響了。她掙脫住度弘毅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想要離開這裏。
不過這樣的舉動,卻被度弘毅理解成,這個女人想上台去破壞別人的訂婚宴,他用手及時攥住歸寄蕊的手腕。
“男人婆,你想幹什麼?”度弘毅質問著歸寄蕊。
“放開!”歸寄蕊壓低聲音道。
度弘毅哪肯放開歸寄蕊,還是緊緊的攥著她。
“我讓你放開,你聽到沒有。”心情不佳的歸寄蕊怒吼道。
因為這一聲巨大的怒吼聲,周遭的人群都不禁尋著聲音望過來,而台上的肖遠航也注意到台下的騷動,也尋聲望過來,當他看清台下的人時,表情不由得一滯,怎麼會是她?她又怎麼會在這裏呢?現在他最害怕的就是麵對她了。
歸寄蕊頓時好像充滿了力氣,用力的掙脫掉度弘毅的手,邁著踉蹌的步伐往外跑,在奔跑著引起了眾人的詫異的目光。
度弘毅嘴裏不好意思的向眾人解釋道,“不好意思,女朋友有些小脾氣。”
話畢,度弘毅就追了上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向別人解釋這些。
因為腳上穿著著10厘米的高跟鞋,鮮少穿高根鞋的她,挨扭了好幾次,最後一次由為的嚴重,痛得她眼淚水都溢了出來。因為剛剛隻想著逃離那個地方,所以歸寄心看到有路口她就往裏麵竄,現在迷失了方向感的她,根本不知道她身在酒店的何處。
她拖著受傷的腳踝,四處亂走著,看到安全出口這幾個字時,她慢慢的拖著腳步往灑店的樓道走去,酒店的消防通道根本沒有什麼人,而且宴會廳設置在5樓,一般的客人都是坐電梯。
歸寄蕊痛得一屁股坐在了樓梯冰冷的階梯上,小心的把腳從鞋子裏抽出來,看著整個腫出來的腳踝,為什麼今天的她這麼的倒黴,為什麼要讓她看到她最好的男人很別人訂婚?
眼淚唰刷的布滿眼眶,簌簌的放下落著。學長難道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嗎?不愛我為什麼要給我希望呢?歸寄蕊痛苦的抽噎著,因為樓梯處沒有空調,隻穿著一件無袖洋裝的她,全身上下真的冷極了,但是卻不極內心已經到了心灰意冷的地步。
倏然一件外套披在了歸寄蕊的肩上,歸寄蕊第一反應就是度弘毅這個瘟神來了,她並沒有轉頭怒道,“死人妖,我終於知道了你帶我來這裏的目的了,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你高興了吧!”
“你還是很以前一樣不會照顧自己。”肖遠航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