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自己的房間後,陸夏語也沒有開燈直接向酒店的在床撲去,今天真的玩得夠累的,腳酸脹得要命,回到酒店暖呼呼的,困意就全部都湧了上來。
陸夏語決定躺一下再去洗漱,倏然一記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黑暗的沉寂,在這隻有暗暗的光線散進來的房間,顯得格外的瘮了。“你還知道回來呀?!”
已經撲到在床上的陸夏語立即打了個激靈,爬了起來並打開了床頭櫃的燈。昏暗的燈光下,隻見一個男人雙腿交疊,坐在複古的歐式坐椅上,他表情冷涔,立體的五官每一處都是冷硬。
現在的季域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但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的大膽,竟然一聲不響的就開溜,現在還喝了酒。他的心就被憤怒給取代,此刻的季域真是又氣又惱。
“你怎麼在我房間,出去!!”陸夏語坐在床沿上,喝了些酒的她,膽子也比平時的大了許多。她指著門口不客氣的道,這個男人憑什麼質問她?隻給他放火不給她點燈,每天都是以這副臭臉來麵對她,而袁虹卻能恣意的享受著他的溫柔,這到底是憑什麼?
“陸夏語,你不覺得你現在越來越大膽了嗎?作為一個秘書,在出公差的時候竟然擅離職位,你覺得你還配做一個秘書嗎?”季域的眼眸微眯,危險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陸夏語。
是她不配做一個秘書,做為一個秘書她真是窩囊極了,每天都要忍受自己的老公在她的麵前秀恩愛,這好像是她做秘書的全部職責,還要天天看著某人的臭臉,隨時擔心著這個男的陰陽怪氣。這到底是為什麼,隻因為你陸夏語卑微的發現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即使他把你折磨的遍地淋傷,也重未想過離開?
她真的受夠了,真的。現在的她連一點尊嚴和自尊都沒有了,也許選擇以交易的方式嫁給季域的時候,她已經喪失了所有的尊嚴,可是此刻她心底那微微的自尊又在發酵,她不想留在這裏了,一刻也不想。
“季域,如果你覺得我不適合做你的秘書,我大可不做。”陸夏語站起身來,眼神篤定的道,隨後她又道,“我今天開始我不幹了,你季域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急促的語調,彰顯了陸夏語此刻的憤怒。老是求著他,追在他身後跑,她真的累了。說罷的,陸夏語轉身看好索著自己的行李,把它位一一的裝進行李廂,是的,她要走,她真的不想呆在這裏了。
去他的狗屁考察,去他的秘書,去他的渣男季域,我陸夏語不需要倚賴你,也照樣可以活得精彩。
坐在椅子上的季域依然不為所動,他輕輕的闔動著嘴唇厲聲道,“陸夏語你這樣做,最好考慮一下後果,過幾天可是你父親的生日了。”
果然,這句話讓陸夏語停頓了手上的動作,但是半響後,她又繼續手上的工作。一切打點妥當後,陸夏語拖著行李廂用力的打開了門口,然後“嘭”的一聲把門給關上。
她以為季域會攔住她,不允許她走,她甚至進入了電梯後還忍不住卑微的回頭看,他是否有追上來,可是都沒有都沒有。淚忍不住在這一刻傾瀉出來,她扯動著嘴角狠狠對自己道,“陸夏語你就是犯賤,犯賤,你還在期待著什麼?”
房門在關上的那一刻,整個房間又恢複了靜寂,房間裏淩亂不堪,證明著剛剛陸夏語猛烈的翻動過房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追上去?他和陸夏語的婚姻裏最不缺乏的就是你追我趕了,他的自尊,他男人的麵子在這一刻全部都湧了上來。
這種你追我趕他真的累了,男人的尊嚴和麵子在這一次作俑,他不想再去追這個該死的女人,現在她想上那裏就由他去吧,可是自己的心卻忍不住慌亂和惶恐,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意大利,她到底能去哪裏?
管她呢?是她自己要走的?季域的心現在被重重的分割成兩極化,最終他還是沒有追出去。
羅馬的晚上比白天更冷了,走出酒店陸夏語就忍不住打著哆嗦,身上並沒有多餘的歐元了,今天晚上回A市根本就不可能,就算要找個地方落腳,也要精挑細選找個便宜的,而自己根本不懂意大利語,英語還很蹩腳,陸夏語你真是天不亡你,人自亡。現在,就連她自己也開始嘲諷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