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域掰過陸夏語的身子,讓其麵對著他,兩手撰著陸夏語的兩個手腕怒吼道,“陸夏語,你就這麼想離開我,你就這麼想死,一刻也不想呆在我身邊?”
陸夏語迎上季域凜冽審視的眸子道,“是的,季域你每天折磨我,你是不是很開心?當你開心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我的感受,有時我會生不如死,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你說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看著陸夏語眼眸裏的盛氣淩人還有眸子裏麵的篤定,他的心一抽又一抽猛烈的疼痛著,“陸夏語你有沒有想過我那樣對你,那是因為什麼?曾經我把你捧在手心,以為隻要和我相處的時間久了,你就會慢慢的愛上我,整個心身都屬於我,至到你懷孕,我心心念念的想著,我們會有一個家,一個屬於我們的家。可是,事情不是我想著,它就會順著我的方向前行著!”
季域頓了一下,扯動著抖動的身體繼續道,“既然你根本不想生下孩子,為什麼要以這麼絕決的方式給結束它的生命?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你難道對它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它也是你的孩子呀,你把孩子殺掉的那一刻,你有想過我有多痛嗎?你又知道我有多恨嗎?為什麼我愛了你這麼久,難道你一點也沒有感受到嗎?”
季域的每字都句都像一顆炸彈般,炸得她嗡嗡巨響,特別是那一句,我愛了你那麼久?他真的愛她嗎?可是為什麼既然愛她,卻不信任她,折磨她。這種愛,她寧願不要。
這是季域有始以來,說得最長的一次剖白,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心裏掩埋了很久最深處的話語。
“季域,從你不相信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們的結局,你說我不懂你的心,你有何嚐過考慮過我感受呢?試問一下,如果我真的想拿掉孩子,在l鎮的幾天裏,我完全是有機會的,為什麼我還有讓自己這麼痛苦去吃那種讓人不舒服的墮胎藥呢?當我嚐試著敞開心扉接愛你,甚至愛上你的時候,換來的卻是你的不信任和猜疑,我流產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做為丈夫的你在哪裏?當我知道我子宮已經被摘除的時候,失去了做女人的權力的時候,你在哪裏?”
“嗬嗬,別拿愛說得那麼堂皇體麵,如果真的愛我,你就不會舍得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甚至把我推向死亡的深淵了,現在我的和死了又能有什麼區別呢?你的愛還是留給袁虹吧,這讓的愛我真的是承受不起,不如大家現在彼此都放過自己吧,各自安好吧!”這番話說來來,陸夏語的眸子裏已經畜滿了晶瑩,鼻子已經發酸,喉嚨脹得發痛。即使聽到了季域說他愛她,但是那有怎麼樣,他的愛實在是太危險了,她真的要不起,而且她已經是一個殘缺的女人了,就算有愛又怎麼樣,一個沒有孩子的家庭,在多的愛也彌補不來。
她愛他,她也愛他,季域的心好像坐過山車一般,起伏不已。原來她愛他,可是後麵聽到陸夏語說要放過她的時候,季域的心就像被一把墩刀一次又一次的淩遲著,如果沒有她,他不怕想像自己的世界會是怎麼樣,這個他愛了這麼久的女人,要想讓他輕易的放他走,他辦不到。
看著微愣的季域,陸夏語有些情緒激動,並用力的掙脫著季域的鉗製,“你放開我,放開我!!!”
撕聲裂肺的叫囂聲,讓季域從神遊當中回過神來,看著張牙咧嘴的陸夏語,季域緊緊的撰住她的手,並長臂一撈把她緊緊的緊固在自己的懷裏,可是陸夏語又哪裏肯乖乖的躺在他懷裏呢?對著季域又是咬又是打的,以緩解自己心裏的憤怒。
“陸夏語,我求你別鬧了好嗎?袁虹和我根本沒有什麼,我也隻是用她來氣氣你而已,還有....”
當季域還想繼續解釋下去的時候,被陸夏語無情的打斷,“我不要聽,不要聽,你放開我,放開我....”
此時的陸夏語的行為瘋狂到了極點,不停的扭動著身子想逃離季域,兩個人站在岩石上,稍有不慎就會墜落到海中,“陸夏語,你給我停下來,隻要停下來,回到A市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在此之前你要乖乖的。”
季域這一句怒吼聲著實讓陸夏語立馬安靜了下來,這個男人竟然答應要放過她了。她心裏不是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嗎?可是心裏卻好像被炸開了一個巨洞,心裏空空的,失落的要命,整個身體僵硬,手也不自覺的微微彎曲。
陸夏語在季域的懷裏征愣了半刻後道,“季域,這可是你說的,我希望你回到A市信守你的諾言。”為了讓季域不發現她的失落,所以她還是故作鎮定的道。
“嗯!”季域淡淡的點了點,又道,“不過在此之前你一定答應我不要傷害自己!”說罷,季域嚴肅的睨著陸夏語。
“嗯!”陸夏語不耐煩的應了一句,天知道她的心為什麼這麼的難受,隻要離開他,她就會得到自由了不是嗎?
“好了,我們回去吃飯吧!阿圖羅已經為我們準備豐盛的晚餐了!”季域淡淡的說罷,就牽起陸夏語的手,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