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她總覺得她的房間,又一記女影,她害怕極了,心裏也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吳媽想,照這樣嚇去,她也許會瘋掉的。
陳安平倏的站了起來說道,“這一切都是我以你的名義吩咐他們這樣做的,他們實際上是不知情的。”
季域勾起一抹冷笑,這抹笑容讓在坐的所有人都毛孔悚然,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再笨的人也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難道太太流產的事情並不是集團總裁的本意,那這樣的話,他們不是成了陳安平的幫凶,他們可不想死呀,誰不知道季域對敵人從來沒有心慈手軟過。
“季總,這件事情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天真的是陳院長以你的名義授意我們做這些事情的。”
“是呀,是呀,我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季總,陳院長還以你的名義威脅我們,對此事要保密。”
眾人為了自保,七嘴入舌的為自己辯解道。
“停!”季域冷冷的輕啟唇畔道,下麵就已經屏聲靜氣。
“說,你是怎麼把那些藥物成份注入她體內的?”季域大聲的質問道,如鷹隼般的雙眼盯著陳安平。
原來他還不知道是亦珊做的,陳安平的心稍稍穩了一些,他隻有一個女兒,他不能讓陳亦珊有任何閃失,就算折上這條老命,也要拚死保護她。
吳媽的心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她害怕季域把頭轉過來,那如鋒芒的目光把她削得隻剩骨頭。時間、空間好像在這一刻都停止了轉動。
“那些藥物,我把被鈣的藥片換成了那個米非司酮,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所為,請你放過其它不相幹的人!”話畢陳安平操起盤中的刀子往自己心髒的位置猛紮,如柱的鮮血從他胸膛的位置噴灑出來,濺灑眾人和潔白的盤子滿是。
眾人發出驚呼,有人瞪著恐懼的圓眼,有人瞳孔不住的收縮,有人嘴裏喘著大氣,他們覺得恐怖極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查看陳安平的情況,隨著陳安平的身子慢慢的跌坐在椅子上,阿義在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脖子上的脈搏,對季域道,“沒氣了。”
吳媽也和眾人一樣瞪著圓眼,倏然眼前一黑跌到了在地上。
“你們也看到了,是他自己自殺的,還有你們雖然是幫凶,但念在你們不知情,我放過你們,但是我希望在A市再也看不見你們,還有你們不配做一名醫生。”
季域的話語好像一道魔音般,向眾人宣判了死刑後,淡然的從椅子站了起來,今天的季域好像早有準備似的穿了一件黑襯衫,所以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那星星點點的血跡。
眾人吐了一口氣後,雖然不能再呆在A市,不能再做醫生了,但是總比死強多了,這一餐晚餐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生的惡夢。
回到三樓房間的季域,換下身上的帶腥襯衫後直接把它扔進了垃圾筒,點燃一支煙後,他緩緩的吐著煙圈,陳安平的自行了斷,也許對他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他不知道如何下手,可是他死了,陸夏語卻還沒有回來,他的心沉重得要命。
打開電腦,把從初中時期到近期陸夏語的照片給打開,很遺憾他們在一起的一年半的時間裏,並沒有留下一張可以緬懷的合照,這一切是多麼的諷刺。
看著初中時期那滿臉稚氣笑容的她,還帶了一點嬰兒肥,水嫩嫩的皮膚好像能掐出水秋,季域忍不住輕輕的伸出顫抖的手指撫著屏幕上的那張臉,照片一張又一張緩慢滾動著,直到看到近期陸夏語的照片,季域驚覺的發現她的笑容越來越少,而且可以能清晰的感覺到眼神滿是憂傷。
是他的原因嗎?他隻是想好好的保護她,好好的愛她,可是他的愛對她來原來隻是傷害。
今天一天沒有上班的陳亦珊,窩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她不吃不喝,更是沒有察覺自己的父親徹夜未歸,她派出去的人,一直沒有找到陸夏語,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拿了錢不幹事的,在沒有確認陸夏語死時,她的心總覺得忐忑不安,還有今天她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神不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