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季域望著這片海發著呆,她走了三年了,整整離開了他三年。每當有時間,季域都會來到黃崗碼頭,他多麼希望奇跡能出現,可是整整過去三年了,她好像離他很遠,又好像離他好近。
她的音容笑貌還深深印在他的腦子,看似很清晰,卻很遠,很飄渺。想抓又抓不住,歎了口氣,季域往車裏走去,把車子開到了墓園,每走一步,他步伐就越沉重。
看著兩尊並排的石碑,季域垂下眼簾,臉上一沉。臉上止不住的傷感溢出,他最愛的兩個女人相繼離他而去了,當陸夏語已經腐爛得認不清的屍體擺在他眼前時,他整個心也跟著完全腐爛,他不能相信眼前的屍體就是陸夏語。
可是看到她手指套著他買給戒指時, 他整個心都忍不住抽搐,他躲在房間裏不吃不喝三天,就這樣空洞、盲目的活著,從此他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任何的興趣,每天都像行屍走肉般,整個軀體好像被抽空靈魂般。
A市高層一處公寓內,尋若柳在收拾著房間,她的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她撥了撥長而富有彈性的大波浪頭發,百媚眾生,今天他身著了一條黑色無袖的連衣裙,把整個窈窕的身子,包裹得淋漓盡致,站在昏暗的房間內,那道美麗的身影呈現出優美的弧度。
今天她才搬來這裏,公寓是本市最毫華的一處高層住宅,住在這裏非富即貴,而且獨好的視野,能一覽A市的大半個夜景。
“為什麼不搬去我給你準備的別墅呢?”坐在椅子上儒雅的男子直勾勾的盯著忙碌而幹練的身影,溫文而優雅的氣質,加上一臉的柔和白皙的臉蛋,俊美而儒雅。
尋若柳停止手上的動作,美現而盈動的眸子,回望男人一眼,眸子裏全是充滿著感激,“我欠你太多了,不要讓我有負擔好嗎?”
男人勾起好看而白皙的嘴角道,“還記得若幹年前嗎?我說過要對你馬首是瞻的。”
“那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這幾天來,真的要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柳柳,我不要你對我的感恩。”男人一臉誠摯的道,隨後臉上變得嚴肅而認真起來,“能不能不要去哪裏工作?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不能!!!”還沒有等男人說完話,尋若柳因為他的話語而變得僵硬起來,這麼多年來A市就是她的心結,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她永遠不會忘記即使她躲在漁村裏,還是免不了被人無情的追殺。
憑什麼,他們結婚育子了,憑什麼他們的幸福要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她要讓那些讓她痛苦的人施加千倍甚至萬倍的痛苦,這些年默默的蟄伏,一直咬著牙關的把自己變得更強大,不僅僅是治愈自己的心靈,還為了報仇。
每次她痛得想放棄的時候,隻有報複的念頭才使她有活下來的信念。尋若柳的眸子裏散過一絲寒氣,再轉變成一抹戾氣,格外的嚇人。
“柳柳,難道我不對讓你忘記一切嗎?難道這三年來,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嗎?”男子並沒有因為尋若柳臉上的怒氣而卻步,而是大膽的說出了他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愛。
尋若柳垂下眸子,對於他,她是很愧疚的。經過了兩段感情,她也是真的有點怕了,至於男人她真的沒有辦法完完全全看清他們的真麵目。人們常說,女人心海底針,而男人的心誰說就不是海底的針呢?
讓她永遠也看不清摸不著,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久而久知她開始封閉自己,立誓這輩子不再相信愛情。
尋若柳淡淡的睨著男子,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道,“我知道這三年裏你一直對我很好,但是你是在憐憫我,這不是愛,你要清楚。而且劉又夢回來了,當年你們是因為誤會而分開的,現在何不解清誤會,冰釋前嫌呢?”
聽了尋若柳的話,這次輪到男人的臉色變得暗沉起來,他冷聲到,“不要跟我提她。”
尋若柳並沒有因為他的突然的轉變而不高興,轉而打趣道,“你看你,還說對人家沒有感覺了,一提到她你就開始變臉了。”
隨後他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可能有些重了,又緩道,“走吧,我們去吃飯吧,都準備7點半了。”
雖然已經是準備7點半,但是A市的夏天,天黑的比較晚,特別是處在亞熱帶的城市。現在的天色隻是稍晚暗一些些而已。
“我把這弄完才去吧,我還不餓,如果你餓了你先去吧!”尋若柳婉言道。
“天呀,你怎麼可以這樣來拒絕我美女,你知不知道傷到了我的小心肝了嗎?難道你連一餐飯都不舍得施舍給我嗎?“男人性感的嘴唇微翹,一副賣萌討好的樣子,好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