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話,下一步他會怎麼做呢?眯起冷若冰霜的雙眼,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箭已經在弓,沒有不發射的道理。
站在書落的窗子旁的季域,雙手放在腰後,碩長的身影挺拔的站立著,讓人看人感覺無形的氣勢像人壓來。
“老大,檢驗報告已經出來了,如你所想的。”伍俊峰把手中的檔案袋遞給了季域。
季域利落的拆開了檔案袋,一目三行的認真的看著那一份報告,漫天的喜悅向他襲來,果然他的直覺不會錯,當然報告也不會騙人。
三年了,她果然回來了,帶著不一樣的麵孔呈現在他的麵前,帶著神秘、自信、甚至是清冷。
“老大,要不要找人跟著她。”伍俊峰扯動著嘴角帶了些囁嚅道,想必此次她回來並沒有那麼簡單,當時老大那樣的折磨她,恐怕她回來的目的另有隱情。
“不用了!”季域幹脆的道,就算她是回來報複的,那是他欠她的。如今,隻要她回來,活著就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他知道現在他不能急於求成,冒然的把她的身份給拆穿,那樣的話,隻會讓她離他更遠,現在他隻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一步又一步的靠近她,至於下一步,他真的沒有想好。
日子如流水,尋若柳來域城已經有差不多三個星期了。自從那天黃書緩被辭退以後,她手頭上的工作多了不少,而且域城的大小事物她都已經上手了,很多重要的會議、檔案、還有合同都是經過她的手,這當然是如她所願的,得到的有用的消息,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她要那個男人輸得爬不起來。
而宮文彬被自己的父親喚了回去,而劉又夢也跟著宮文彬回去了,這讓尋若柳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再怎麼說,她對宮文彬真的是愧疚到極點了,她不能給他什麼,他卻一次次明知道沒有什麼回報,還要冒著極大的風險幫著自己。宮文彬留下了一些人馬,以備不時之須讓她使用。
自從那天季域說要跟她學煮咖啡後,每次她都要進他的辦公室去教他煮意式的要領,可是他總說自己好像做出的味道總是差那麼一點點,所以每次都叫尋若柳進雲幫煮咖啡。
尋若柳雖然對此還是報著一些意見的,但是為了大局著想她也沒好說些什麼。不過那個陳亦珊從那天出現過以後,再也沒有再出現過了,看來是個夫管嚴。
今天早上,她得宮文彬手下已經告之在南山區一座“rock”的酒吧內,一個叫大浩的男人和當年在漁村追殺的男人尤為的相像,左眼上有一塊明顯的刀痕,此人是無派人士,就是道上的亡命之徒,經常變幻身份,形蹤詭異,具體名字無從得知。
聽說,幾年前幹了一票大的,然後又換了身份,去了東南亞國家,在哪裏還是無所事事的,每天除了吃喝嫖賭毒,就沒有什麼可幹了。他還有幾個和他不謀而合的兄弟,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這幾人很少聚在一起,每次有任務時都會在網上進行聯絡。
三年前的那天,她記憶猶新,尋若柳被一對漁民救起,讓她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醒來的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門要殺她,在慌亂逃跑時,隻知道身後是一陣陣亂槍掃射的聲音,在慌亂中她也隻看到追殺的那幾個男人,其中一人的相貌,左眼有一道大約5厘米的刀疤。
這些人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從他們的槍下逃跑,所以三人都沒有對自己的容貌進行掩飾。因為季域的手下眾多,所以她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季域派去的人,不過就算是陳亦珊叫去滅口的,也一定得到了季域的首肯。
記憶如洪水猛獸,每每想起那股恨意衝斥著整個身體,久久不能散去。她一定會找到那些人,而且還會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等著吧,陳亦珊等著你的將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玲、玲、玲。。。”惱人的電話玲聲此時讓尋若柳從思考中拉回,她快速的平複了自己的心緒,拿起電話有禮貌的道,“您好,這裏是總務部尋秘書。”
“進來!”就有簡短的兩個字,電話那邊傳為嘟嘟聲。尋若柳快速起身,眸子裏閃過肅殺的寒光,不過一瞬間又恢複了清冷,敲門進入總裁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