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歸寄蕊,請問你有空嗎?我想約你出來聊聊!”尋若柳很自然的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想著能見到歸寄蕊,心裏不禁揚起濃濃的喜悅。
“尋小姐,好像我和你不怎麼熟吧!”電話那頭的歸寄蕊疏離的道。
尋若柳表情一滯,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都怪自己太心急了!還沒有表明自己真正的身份。
“尋小姐我剛好今天沒有空,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就要掛電話了!”歸寄蕊有些不耐煩的道。
“別掛電話,寄蕊我是李念雲。還記得我們一起睡在城郊的出租房,那時我發燒了還是你帶我鎮上的醫院就醫的!”回憶之前和歸寄蕊的日子,尋若柳有些惆悵,說話的聲音有些暗淡。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尋若柳生怕歸寄蕊不相信她的話,繼而又道,“還記得我們和列得一起去吃的那家中餐館嗎?還記得我們一起去K歌嗎?。。。。”
說到這些尋若柳酸澀,雖然這些年來她不斷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是誰又能完全忘記心底的誰能要真正的能完全釋懷傷痛呢?尤其在自己認為最親近的人麵前,所以就連尋若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暗啞。。。。
“你到底是誰?!”電話那頭歸寄蕊不耐煩的道,語氣帶了些冷意,不是她不相信尋若柳,而是陸夏語走了三年多了,而現在的尋若柳是什麼身份眾人皆知,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且她對這個尋若柳的印像並不是特別好。
“我是你的夏語姐,我被硫酸毀了容,加上聲帶受損,所以你看到的我已經不是原來我的我。。。。”尋若柳越說鼻翼越酸,眼睛也開始赤目的痛起來,原來她還是不夠堅強,這一刻在把自己那傷疤給剖開,還是會鮮血淋淋,痛若不堪,心開始隱隱的疼痛。
是呀!她這個鬼樣子,還有誰會認識她呢?過去的陸夏語真的離她好遙遠了,拽著手機的手開始泛白。
“你到那個上次我們打架的餐廳等我!”為了保險起見,歸寄蕊道。
掛了電話,實在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的尋若柳扒在方向盤痛哭起來,她忘記多久沒有哭過了,她的眼淚好像決了堤般湧了出來,並伴隨著痛苦的嗚咽聲,整個身體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正當尋若柳沉浸在自己的悲傷時,電話鈴聲在此刻突兀的響起,尋若柳抬起淚眼朦朧的眸子睨了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電話,眸子裏突起的一道寒光,好似臘月的雪那麼寒。
尋若柳掛了電話,她並不想接聽季域的電話,可是剛掛完電話又響起來,還是他的。尋若柳知道逃脫不掉,理了理自己的情緒,劃動了接聽鍵。
“在哪裏?怎麼不接電話!”雖然季域極力的控製了自己的暴躁的情緒,但是聲音還是聽得出有些沉。他一回到季家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不在,當時他就覺得全身上下都焦躁不已,想他心急如焚的處理完公司的事情,還有那些記者就匆匆的趕回家,可是卻換來了她已經出去的消息。
打這個女人的電話,她竟然把電話給掛了,天知道他有多麼害怕這個女人又突然的消失。他不會像以前那樣讓手下的人一直盯著她,就是想讓她有著自己的自由空間,學會怎麼去尊重她。可是當他回來卻沒有找到她的身影,他就覺得全身的細胞都變得暴躁不安。
“外麵!”尋若柳言簡意駭的道。
“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季域繼而又道。
“嗬”尋若柳從嘴裏發出冷嗤,這個男人說話的方式總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他永遠不懂怎麼去尊重人,嗬,不過也是,現在她也隻是他的情婦何來的尊重呢?
在沉默了幾秒鍾後,尋若柳清冷的道,“沒空!”
“你聲音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你在哪裏?我過去找你!”敏銳的季域還是察覺到了她聲音的異樣,他鍥而不舍的追問道。
“今天我沒有空,晚點我再回去,就這樣!”說罷尋若柳把電話掛掉了,一點麵子都不想給他。
掛了電話,再次吸了吸鼻子,發動引擎往葡萄園的方向駛去。
既然她打算去找歸寄蕊,就不再害怕她的身份會曝光了,她已經敢肯定這個男人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任她怎麼演戲,也隻是個笑話罷了,演戲對她來說很累。可是有一點她始終想不通的是,既然這個男人知道了她的身份,為什麼不一槍把她殺了,還要把她囚禁在他身邊呢?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