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看他走遠了,就過來對我說道:“蘇哥哥,他跟你說了什麼?”
我一想,現在好像還不是跟小丫頭談這個的時候,就說到:“沒說什麼,他就是叫我幫他看看他寫的詩。”
剛才他走的時候,我順手就把那張紙放在枕邊,還沒有來得及看。其實他要是沒有走才叫糟糕呢,他走了倒好。聽他話裏的意思好像平常小丫頭待他也不乍地,莫非小丫頭知道他的意思?我看看小丫頭,小丫頭看到我枕邊的那張紙,拿起來看著,還邊看邊笑,我問道:“你笑什麼?”
小丫頭看到最後笑得腰都直不起來,說道:“蘇哥哥,他還是個秀才呢,寫的詩還不如村頭每年落榜的李秀才呢!也不知道是是怎麼考上秀才的!我寫得都比他好!”
我默然,一時無話可說。其實這種事在我們那裏又何嚐少見?不過你又無法說得出來。我問道:“李秀才今年還去嗎?”
小丫頭道:“當然要去咯!雖然他現在還不是個秀才,但我相信,他那麼努力,以後一定會考上秀才的!雖然人們叫他“秀才”好像有一點有點說不清的意思,但是我相信,李秀才肯定不會跟那個二賴子一樣。”
我“嗯”了一聲,雖然我不知道李秀才和二賴子是誰,但是我現在已經可以動了,說不定早晚都會遇到,還是小心為上。小丫頭正說著,忽然看到門口進來了一個人,那個人葛衣巾帽,帶著一點風清氣朗的樣子,有一點眉清目秀又有一點灑脫不羈。那人一進門看我坐著就叫道:“蘇兄啊蘇兄,兄弟過來看你了,你這幾天覺得怎樣?我同師兄弟們上次來看你的時候,你還睡著,可把兄弟們急壞了。你現在可好了一點沒有?”,說著他就過來覆了一下我的額頭,又細細的端詳了我一下,道:“蘇兄,這段時間你瘦了不少。”
小丫頭叫道:“李哥哥,你來啦,我煮好了栗子粥,也給你盛一碗。”
那人道:“好的,我最喜歡吃小丫頭的粥了。”
小丫頭笑眯眯的去了,那人道:“大才子,你這段日子不在,可把我們給悶壞了。先生總是嫌我們愚笨,每天都不給我們好臉子看,我們都快苦死了。現在好了,你回來了,老先生一準兒每天都要開心的睡不著覺了。還有,我跟你講,我那裏幫你攢了一塊好墨,待你下次到我那裏時你就可以拿了。還有哦,張秀才這一段日子趁你不在的時候,用心練了字,說是要超過你呢。”,他好似攢了幾輩子的話要講似的,講起來個沒完沒了,好似幾百輩子沒有見麵似的。小丫頭端了粥過來道:“李哥哥,吃粥了。”
那李哥哥高興得眼睛都快笑沒有了,道:“我就知道我們的小丫頭最好了,每次都想著我。”,他對著我笑眯眯地道:“我是沾了你的光了,每次都能吃到小丫頭的粥。小丫頭,”,他看著小丫頭在旁邊收拾著碗筷,說道:“小丫頭,快叫你蘇哥哥娶了你,不然等他做了狀元郎,你的蘇哥哥就要被別人搶走了!”,小丫頭的臉上紅的猶如出了血似的,道:“李哥哥,你最壞了,又來逗我了,以後不給做粥吃了。”。
那李哥哥道:“別!我跟你說著玩的,你不許不給吃粥啊。”
小丫頭兩隻眼睛看都不敢看我,匆匆地收拾好碗筷就出去了。
那人看到了我枕頭邊上的那張紙,伸手拿了過來道:“哦!又是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