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突然又問道:“你告訴我,姬默然是不是又怪罪你了?所以將你鎖了起來?”
我不知道實話實話對他有沒有害處,就像上次那樣,緊緊因為對他說姬默然騙了我,就害得大家這麼慘,也許,我該試著收斂自己的羽翼,讓自己學會做一個隱忍的人。
“沒有啦,一來我身體不太好,還需要治療,所以也不方便出門,而來魏宇成一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我在沒抓住他之前真的不能暴露自己。”
話題又扯了回來,許晨不禁問道:”到底你用了什麼方法,讓魏宇成和藍沁反目成仇?”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他的比較好,省的他因為此時內疚一輩子,於是我立刻敷衍道:“那個,我真的要掛了,一會醫生就要過來給我輸液了。”
許晨也真是善良,他見我如是說,便乖乖的點頭同意了:“那,我以後還能給你打電話嗎?”
“當然,姬默然現在不是很限製我的自由,我隨便誰都可以聯係了。”
許晨頓了一下,突然像是發誓一般對我又說道:“甄矽,你挺好,從今以後,不管遇到什麼狀況,我都不會再對你放手,就算現在我沒有姬默然強,但是我會努力,我早晚有一天會將你奪回我身邊,所以,你要等我。”
這話要是擱以前,我一定感動的連連點頭,可是,今時今日,我卻突然猶豫了,我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許晨變強固然很好,可是假如真的有了那麼一天,我會選擇和他奮不顧身的離開嗎?
我們曾經奮不顧身的選擇離開過一次,可是代價呢?代價就是我變成了現在這個熊樣子,代價就是我們死了很多人,卻什麼也沒有得到。
所以,當有一天情景再現,我還會義無反顧的跟他走嗎?
“我真的要掛了,醫生已經來了。”
我的確聽到了客廳有人進來的動靜,但是卻不是醫生,而是姬默然,他每天忙完b市的事都會開車過來,車程雖然不算遠,但是每天都要開兩個小時的車來來回回也真是難為他了。
他似乎已經聽到我在臥室打電話的聲音,正問許阿姨呢:“甄矽在和誰打電話”
我撇撇嘴,心說還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什麼事都要管。
許阿姨笑了笑,隻是敷衍了一句:“不知道,甄矽小姐也有自己的自由,我們做下人的不方便過問。”
我知道許阿姨這是在向著我說話呢,她在一語雙關的告訴姬默然,每個人都有自己交朋友的權利與自由,幹涉太多不好。
姬默然也覺得自己問的有點無聊,便幹咳了一聲轉身進到臥室來,見我還在床上躺著,稍微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想不想去樓下花園走走?”
我做夢都想出去走走,所以一聽姬默然這麼說,立刻倆眼就放棄光芒來:“真的?”
姬默然見我如此興奮,不覺好笑的刮刮我的鼻子,一臉的寵溺:“這事還能騙你?”
姬默然說到做到,沒一會兒功夫,我就和他一起走在了小區的花園中,不過,雖然是散步,氛圍卻完全變了味,因為我的身邊不但有姬默然保護,還有兩個彪形大漢模樣的人就跟在我們三米之外。
我扭頭看了看那兩個極其不和諧的保鏢,對姬默然提議道:“其實,你這樣完全是多餘的,因為如果魏宇成想報複我,你們三個也不是他的對手。”
姬默然不喜歡我把魏宇成捧得太高,況且那時候魏宇成曾經對他一招製敵,還百般羞辱的事,隻怕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不要在我麵前提魏宇成,我不想在聽到這個人,他已經是過去式,就算再厲害又有什麼用?”
男人就是男人,總是好麵子勝於一切,我尷尬的挑挑眉,決定不再刺激姬默然:“其實,就算魏宇成真的要報複,我覺得他第一要報複的人應該是背叛他的藍沁,而不是我。”
想到藍沁,我自然就想到了張宥勝,我想起他身上還有很多的疑惑不被我所致,例如,他到底為什麼會同意幫助姬默然?難道僅僅是利益驅使?
“能和我說說張宥勝的故事嗎?我特別想知道為什麼他會選擇幫助你?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讓他回心轉意同意反水的呢?”
姬默然選了一個地方和我坐下來,然後看著我無奈的笑:“你這話說的……難道我做事就隻能用手段來形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