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捂著嘴嗬嗬輕笑,笑聲是不符合那副甜美外表的勾魂:“嗬嗬,風輕寒……好名字啊!至於我的名字嘛,天山雪,幽冥海,你可聽過?”
天山雪?幽冥海?這是什麼名字?
風輕寒皺著眉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那女子見風輕寒一臉茫然,笑道:“多年不在江湖走動,江湖都忘記我了。我是天山雪海,樸真。”
天山雪海,是一百多年前江湖上很出名的一個教派,這個教派每次出現都會給江湖帶來驚喜。喜就喜在,這個教派領導者對於外貌很是挑剔,所以教中的男男女女,無一例外都是出色的美人,無疑給江湖帶來美的享受;驚得是,這些美人不輕易出現,但每一次出現都會引起江湖上的一場恐慌。
天山雪海的人傳說美如天仙,又最是脾氣多變,教眾每次出現,不是某一個幫派一夜之間消失了,就是江湖上少了很多的美男子和漂亮姑娘,倒是實在在不好說她們是好是壞。不過天山雪海一向神秘,幫中事情不為人知。
因此,風輕寒想也想不到,天山雪海的教主,居然是個女子!
看她的樣子和語氣,似乎和玄天一樣,是個百來歲的人了。也就是說,眼前這人,很有可能和玄天一樣都是九冥的人,都修習了天罡正氣的武功心法。
風輕寒呆住了:“從玄天到樸真,這些百年不出的老江湖,怎麼一時間都出來了?”
風輕寒心裏閃過千萬個念頭,嘴上卻很是靈活的回道:“原來是樸真教主,久仰了!不知道教主今日到我連雲舵來,是有什麼事嗎?”
樸真抿嘴笑道:“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本教主聽說少堡主風華無雙,人稱風行郎君,因此我仰慕少堡主已久,想請少堡主到我天山雪海小住幾日。”
風輕寒心裏咯噔一下,明了:“這個樸真,是想把我藏進她的天山雪海,成為眾多美麗軀殼的一個收藏啊!”瞟一眼那幾位漂亮的男人,想想自己也要站在裏麵,風輕寒就一陣作嘔,當即微微一笑,婉言道:“在下堡裏事務繁多,日後有機會一定到天上雪海拜會前輩!今日已晚,恕風輕寒無禮,教主請回吧!”
樸真也不生氣,反而淡淡一笑,風情萬種:“哎呦,少堡主這話,樸真可不愛聽呢!本來樸真今天到這裏來,是受了某個壞蛋委托不情不願的,不過一見到你,我就覺得,不請到少堡主,樸真就白來了!”受人所托?風輕寒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九冥玄天了。風輕寒當即冷冷道:“你是玄天派來的?”
樸真嗬嗬一笑,臉上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哎喲,不小心說錯話了,這下讓堡主記恨玄天了,真是對不住‘朋友’啊!”說話間翻臉比翻書快,話也無端變得生硬:“不管怎麼說,今天可由不得你去還是不去了!”
“前輩堂堂一教之主,怎麼會看得上輕寒這樣其貌不揚的無名小輩?還聯合九冥祭司與小輩計較?前輩說笑了!”風輕寒耐著性子道。
哪知樸真想也不想道:“不會啊,各取所需而已……玄天想要的是你那位紅顏,而我呢,本來無意的,既然看上了,就非要到手不可!”
風輕寒一聽這話,想到此時妲煙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眼前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又在三番四次挑戰自己的忍耐極限,況且不說她和玄天那個該死的人妖還有聯係,就光她打著妲煙的主意這點,聽著她的口氣,似乎已經奔著妲煙去了,“騰”地一下,風輕寒的火氣就上來了。
“哼,這裏是我風石堡的地盤,要想怎樣還由不得你!”
“嗬嗬,不試試看,怎麼知道結果怎樣?”
樸真話音剛落,她身後一直安安靜靜默默無聞站著的那九個漂亮男人就很默契的分開,除了那位一場好看的男人外,其他人分作兩排,統統將大廳裏的去路截斷了。
牧放和司長空隨著端木硯返回水雲莊,端木硯片刻也不敢耽擱,一邊讓莊裏的其他駐守大夫給司長空包紮,一邊直奔密室去取珍藏的苻須。那苻須剩下的不多,裝在一個精巧的小盒子裏,看得出來端木硯對這東西的珍視。
端木硯回來的時候,司長空的傷口也處理得差不多了。端木硯將盒子收好,便道:“走吧,我們趕緊回去給妲煙用藥!”
司長空想起妲煙一開始就不想將端木硯卷進來,便趁著端木硯一個不備,直接一個手刀劈暈了端木硯,將他扶進房間躺好,從端木硯的懷裏摸出苻須遞給牧放。
牧放不接,反而皺著眉頭問:“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