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這一去,誰知道還要多生多少事端!”妲煙心叫不好,一跺腳,也追了上去。
秦雙進了飛熊殿,一眼就看見風輕寒坐在風苻的下首,旁邊坐著一個絕色清麗的藍衣女子,兩人時不時說幾句話,看起來親密得很。
王維滿之名,秦雙向來是隻聞其名不見其容,少不得要細細觀察一番。隻見她微笑之間,顛倒眾生,確然是有和妲煙一較高下的資本。不過秦雙心裏偏心妲煙,王維滿的笑容是怎麼看怎麼讓他心裏不痛快。
妲煙一路追來,本來擔憂著秦雙火爆的性子少不得要有一場大鬧,這時見秦雙什麼也沒做,隻是走到大堂中對風苻行禮之後,默默走到一邊,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也連忙站到秦雙的身邊,以防秦雙突然爆發。
她這一番用心良苦,也沒注意到自己站的位置,就是牧放的座椅之後,這一舉動在風輕寒看來,就是二人纏纏綿綿一刻也舍不得分開的形容,風輕寒心下苦悶,手裏端著的茶杯一緊,茶杯“啪”地一下碎成了幾塊,濺了自己一身水。
王維滿連忙掏出手帕給風輕寒擦拭,當著長輩在此,風輕寒有些不好意思,隻好推手去擋,一個忙著去擦拭,一個忙著推擋,一時間兩人都混亂得很。
風苻等幾個長輩都看得笑起來,慕容客皺了皺眉,沒說什麼,牧放卻擔憂的轉頭看了一眼妲煙。妲煙眸子一暗,似乎被牧放看穿,連忙低下頭去假裝什麼也沒看見。
妲煙這一分神,沒留意身邊的秦雙早已握緊了雙拳,一雙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他幾步越到風輕寒麵前,直直道:“輕寒,我有堡內要事要跟你說,你跟我來一下。”
風輕寒動也沒動,眼簾低垂:“既然是堡內要事,在這說也無妨。”
秦雙斬釘截鐵態度堅決:“在這裏不方便說,你跟我來。”
氣氛有些僵持,風苻少不得要來打圓場:“輕寒,既然小雙子有要事找你相商,你去吧!牧放,吩咐下去,準備好酒宴,今晚為輕寒和教主等接風洗塵。慕容,帶教主下去休息休息吧,趕了這許久的路,早該累了。”
慕容客答應著:“是,堡主!教主,請隨慕容來吧!”說著當先為王維滿開路。
王維滿本來還想和風輕寒說幾句,怎知風輕寒已被秦雙半拖半拽的拉出了飛熊殿,向著後殿去了,隻好作罷,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慕容客去了。
秦雙拽著風輕寒出了飛熊殿,一路轉向堡內的與議事廳,前腳才跨進大廳,風輕寒就不耐煩地一甩手,掙脫了秦雙:“你到底想做什麼!”
秦雙怒氣上湧,早忘了風石堡的規矩,高聲問道:“輕寒,我問你,你和那個王維滿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輕寒原本見妲煙和秦雙一起進飛熊殿,秦雙臉色不正常,早已猜到他可能是從妲煙的嘴裏聽到了什麼,這會兒秦雙問出口,心裏反而平靜了:“什麼怎麼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
秦雙怒極,一把拎著風輕寒的領口:“那妲煙呢?她為你做了這麼多,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
風輕寒伸手去拽秦雙的手,秦雙拎得很緊,一拽沒拽動,風輕寒本來有氣無處發,當即用上了內力,一掌拍開秦雙的手。這一運氣,風輕寒才發現自己體內的變化,原先的內力本來也不雄厚,給妲煙運功療傷後還曾一度枯竭,怎料剛才一動之下,才發現丹田內氣息充盈,似乎……似乎還被壓縮成為了液狀,不斷揮發出源源不斷的內力!
這個變化讓風輕寒驚呆了,傻傻看著自己的手掌,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細細一想,“難道和妲煙有關?”風輕寒不禁疑惑。
自己輸入內力給妲煙導致昏迷後,到底還發生了什麼?
自從自己醒來之後,明顯發現妲煙的體力和速度都發生了明顯下降。上一次在客棧,楚曜來襲的時候,妲煙的出手明顯要比以前慢很多,當時自己以為是她傷病未愈導致的結果,會不會另有隱情呢?
“輕寒!輕寒!風輕寒!你到底聽沒聽我說?”風輕寒正發呆間,耳邊卻傳來秦雙憤怒之極的吼聲。
風輕寒立即回神:“你剛說什麼?”
“哼!”哪知秦雙變了臉色,冷笑:“妲煙姑娘都要被你氣走了,你居然不聞不問,輕寒,如果有一天你回味過來誰最對你上心,也不知道到時候你會有多後悔!”
“走?去哪?”心裏一緊,風輕寒習慣性地皺起了眉頭。
秦雙道:“她不肯說。不過我猜想,大概她這一次是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