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爾走了以後,錦瑟開始了自己中規中矩的奴才生涯,學習規矩,逢人行禮,倒也有模有樣,平日裏有翠平陪著,不覺得有什麼,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偷偷地拿出鈴鐺,呆呆地望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匆匆過,春天眨眼就要過去,這天錦瑟還是像往常一樣去學規矩,路過陸夫人的怡和居時,一陣兒童的嬉鬧聲吸引了錦瑟的注意,不由得停足觀看。
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在玩耍,“哥哥,來追我呀。”蕭蝶兒穿著一件鵝黃色裙裝笑嘻嘻地對著後方的男孩說道,
蕭寒瑞今天穿了一件淺綠色長衫,顯得小臉更加白淨,張牙舞爪地就朝蕭蝶兒衝過去,蕭蝶兒興奮地跑向錦瑟所在的位置。
錦瑟剛想要躲卻是來不及,蕭蝶兒直撲撲地將她壓倒,呆呆地望著錦瑟俊美的臉龐,蕭蝶兒小心髒跳得厲害,嘴裏喃喃道:“好美,好俊,真好看。”
錦瑟倒在冰冷的青磚地麵上,上麵還壓著蕭蝶兒,真的是欲哭無淚,難不成自己真的跟蕭家路麵有仇?上次也是被鳳爾這樣壓倒,哎,一想鳳爾,眼神隨即暗淡下來。
蕭蝶兒見後誤以為錦瑟討厭自己,又想到如果不是他跟哥哥打架,娘就不會被爹攆走,攥緊小拳頭狠狠在錦瑟身上捶打起來。
隨即而來的蕭寒瑞見自家妹子正在打人,不禁不勸阻,反而興奮地衝上去,加入了打人的陣營,錦瑟暗道,今天怎麼這麼衰啊,竟然碰見這兩小霸王。
錦瑟在心裏無數次幻想過以後麵對蕭寒瑞兄妹的情景,卻不想是在自己被暴打的情況下,居然還是被兩個人一起打,如雨點的拳頭打在她身上,錦瑟本就不想還手,畢竟是自己害的人家母子分離,就讓他們出口惡氣吧。
於是便閉上眼享受著兩小孩的‘拳頭宴’,摸摸手鐲,暗道還好有你啊。
“讓開,讓開,不準你們打則成哥哥,”翠平哭喊著跑來,試圖將兩個人拉開,卻無能為力,隻得站在一旁急得跳腳。
蕭蝶兒瞪了翠平一眼,發現上次則成就是為了她才打自己,惡狠狠地對蕭寒瑞說:“哥哥,揍她。”
蕭寒瑞也不多想,起身上前就要揍翠平,錦瑟在心裏直罵,姐已經任你們打了,怎麼還要打翠平,掙紮著起身從背後給了寒瑞一拳,寒瑞吃痛,回過身跟她對打起來。
兩個小小的身板滾作一團,你踩我抓,你再抓我就再踩,翠平的哭喊聲,蕭蝶兒隻顧著叫哥哥,整個走廊一片混亂。
別看寒瑞年紀小,可是男孩子畢竟力氣大點,錦瑟這個小偽爺的身板哪裏吃的消,不久就敗下陣來,寒瑞見占了上風,心裏正洋洋得意,高興得大吼大叫。
“瑞兒,你這是在幹什麼?”一個帶著些許威嚴的中年女聲響起,寒瑞打了個哆嗦,錦瑟就見一位中年婦人緩緩走來,身後跟著七八個丫鬟,
寒瑞迅速站起,整理衣衫,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瑞兒給母親請安,回母親,這奴才我看不順眼,正在教訓他。”寒瑞說得理直氣壯。
中年婦女一挑眉,緩緩開口,“看不順眼就要打?這是什麼理論?”
蕭蝶兒衝上前去,大聲說道:“我跟哥哥打個奴才怎麼了?又不是打你?”
錦瑟已經猜到了來者的身份,這位恐怕就是蕭敬遠的正妻陸氏吧?兩個沒腦子的孩子,看那陸夫人的臉色就知道沒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