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下又是孤身一人,蕭寒淵是寂寞的也是孤獨的,如是想著,錦瑟緩緩邁出一小步,身體柔軟似無骨,彎腰,旋起,嘴裏開始輕輕吟唱起張信哲的那首《白月光》:“白月光 ,心裏某個地方 ,那麼亮, 卻那麼冰涼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 卻欲蓋彌彰 ,白月光, 照天涯的兩端,在心上,卻不在身旁。擦不幹你當時的淚光,路太長,追不回原諒。”
一輪圓月,聽著這靈動卻充滿淡淡哀傷的聲音,看著在月光下舞動下的錦瑟,蕭寒淵的心也開始起伏,冷酷的麵龐漸趨柔和,忍不住伸出手掌輕輕合著拍子。
一曲舞罷,錦瑟心情也變得平靜,見蕭寒淵似是“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有些尷尬地笑道:“少爺,你還滿意?”
“沒想到你倒是有些本事。”蕭寒淵見錦瑟停下,冷哧道。
錦瑟無語望天,自己是真的有些異想天開了,這冷麵少爺會表揚人嗎?不會!你還有什麼期待嗎?沒有!想到這錦瑟很知趣地閉了嘴。
看夜色有些晚了,蕭寒淵掃了門外一眼道:“夜深了,隨我回房休息吧。”
回房休息?錦瑟連想都想直接說道:“少爺,則成可是男的,不能侍寢。”
“侍寢?不錯,本來是想讓你給我守夜的,既然你說要給我侍寢,那就來吧。”蕭寒淵說完就拉起錦瑟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錦瑟真的是很想要罵爹,臉上表情那個豐富,蕭寒淵心裏不由得意萬分,抓住錦瑟的胳膊久久不願放開。
微風吹來,樹葉婆娑,兩個人拉長的身影像是千年藤枝一般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門外一個黑影急匆匆地朝院落深處跑去,直至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到臥室,蕭寒淵才放開錦瑟的手,吩咐道:“給我準備衣服,我要沐浴。”
“少爺,衣服在哪裏啊?”
“喏,在那。”蕭寒淵說完就朝屏風後走去。
沐浴,沐浴,一個大男人就知道沐浴,老娘我還沒沐浴呢,錦瑟打開衣櫥,隨手拿起一件衣服,嘴裏不停地嘀咕著。
“嘩啦”一陣流水聲傳來,看著屏風後若即若離,若隱若現的身影,錦瑟東瞅瞅西望望,找個凳子,撅起屁股剛要坐下,就聽蕭寒淵說道:“過來給我搓背。”
哎?這又是哪一出,搓背?錦瑟有些不情願道:“哦,這就來。”
同誌們,浴室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千萬穿越女夢寐以求的好去處,看美男出浴圖這是多大的享受啊。但是這條原理對錦瑟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實踐的可能性啊。那蕭寒淵是什麼人?那可是千年冰山啊,他要是看你一眼,那洗澡水還不要凍成冰塊啊?
這樣想著,錦瑟就以龜速向屏風後的浴池位移,剛走到屏風那裏,不耐煩的男人就大叫起來:“餘則成,你莫不是不想給我搓背,想要去倒夜香?”
“哎,少爺,奴才不是給你找衣服嗎?這就來了。”錦瑟堆著笑,彎著腰,快步跑了過去。
蕭寒淵靠在浴池邊上,隻是淡淡地看了看錦瑟道:“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