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方銳冷靜又理智的話,王慈娟猶豫了,是啊,別說三個青年男女住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就是真的話,也不能鬧出來啊,傳出去隻能讓人家看笑話。這種事隻能壓下來,哪怕是真的也隻能偷偷處理。
她拉著柳歡容的手,說道:“別怕,外婆還是相信你的。”
嶽超華氣急敗壞地說道:“媽媽,你要救救我啊,不能讓警察抓走我。”
心態已經發生了轉變的王慈娟歎息一聲,說道:“小華,你認為我有能力跟國家的法律對抗嗎?不錯,我可以讓歡容不把你趕出公司,但是,你現在已經涉及到違法犯罪的刑事責任,這不是我能說情就赦免你的。”
絕望中的嶽超華臉色瞬間變得黯淡起來,這一次不需要裝了,刹那間淚流滿麵,踉踉蹌蹌走了出去。
方銳跟上去,低聲說道:“嶽超華,你先別走,三年前,你為什麼派韓百明去邊境地區?”
“什麼?”
嶽超華吃了一驚,他還不知道方銳就是響尾蛇部隊的士兵,在那一場大爆炸中唯一的幸存者。
目光炯炯的方銳滿臉的殺氣,說道:“你想想清楚了,三年前,受到誰的指使派了韓百明去的邊境?”
嶽超華使勁皺著眉頭,回憶道:“三年前?哼,不錯,是有那麼回事,韓百明回來之後就離開了盛世公司,他做了什麼事情我不清楚。”
“你還裝作糊塗?那個獸麵還有你、韓百明,你們三個之間到底有啥交易?”
“你究竟是誰?”
嶽超華盡管沒有親自參加把響尾蛇部隊的車子炸毀那件事,卻聽韓百明說起過。嶽超華知道那件事非同小可,不是指使人綁架公司董事的家人那麼簡單。
殺害現役特種軍人,威脅國家安全,一定是死罪難逃了。他絕對不會承認那件事的。
方銳眼睛冒火地說道:“你要回答我,說,當年那件事究竟是誰的主意?”
“我,我真的不知道,方銳,你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吧,沒影的事兒不要亂說。”
嶽超華倉皇而逃,方銳追了幾步又放棄了,嶽超華就是一個被推出來的替罪羊而已,韓百明知道的都比他多。暫時留著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那個狡詐的獸麵。
屋子裏的柳歡容追了出來喊道:“方銳,那是我舅舅,你還是不要趕盡殺絕了吧。”
“你這個舅舅真是極品,都想害死你了,你還幫著他說話。”
方銳這還是第一次責備柳歡容,心中想著死去的戰友,方銳的口氣很是強硬。
柳歡容有點不習慣方銳的語氣,愣了愣,這才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願意為了利益而失去親人,錢再多也買不來親情的。”
搖搖頭,方銳很想說,事情的複雜性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但是他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柳歡容沒有必要卷入當年的那件事裏麵,在車子爆炸的背後,還有更加恐怖的勢力。
不一會兒,邵琦給方銳打電話說道:“方銳,我們在家裏等著你一起打麻將呢,快一點啊。”
說完電話就掛掉了,方銳的心裏很是疑惑,難道韓百明能放過曾經是響尾蛇部隊的他嗎?在帝豪酒店的時候他清清楚楚聽到了獸麵跟韓百明偷偷做了指示,揭開了他的身份背景。
韓百明的心裏是怎麼想的,他是不是按照獸麵的指示做事,殺了自己呢?
這一切在沒有撕破臉之前都是一個未知數,方銳正想拿下韓百明,好好審問一下獸麵的來曆,還有那個更神秘的“主人”究竟是誰。
看看柳歡容這裏的危險已經解除了,方銳這才把她送回盛世公司。柳歡容的事兒還有很多,最主要的是把嶽超華手裏麵的股份奪回來。
開著車子來到韓百明的家外麵,在車裏坐著撥動了一下耳朵,聽了聽別墅裏麵的聲音,隻有邵琦和另外三個男子在一樓,韓百明獨自在三樓,看樣子沒有任何的埋伏,邵琦等人都在談笑,說的是賽車場的事情,氣氛比較輕鬆。
確認了沒有危險之後,方銳這才下車進入別墅,邵琦等人熱情地招呼道:“方銳,你來得太晚了,真是耽誤贏錢的時間啊,來來來,打八圈,大家都是朋友,玩兩把大的。”
“韓爺呢?”
明明知道韓百明就在樓上,方銳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隨意問道。
“在樓上睡覺呢,不管他了。”
幾個人就在一樓的客廳裏支起了麻將桌,打了幾圈之後,有輸有贏,漸漸投入到牌桌上麵。
韓百明從上麵下來了,笑著說道:“在上麵就聽到麻將的聲音了,玩得如何?”
邵琦說道:“我輸了一萬多,方銳的運氣不錯,一直贏呢。”
“你們玩著啊,我給你們衝杯咖啡。”韓百明的眼睛裏帶著陰毒的神色,一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