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婉一個激靈被突如其來的鹽水給疼醒,眼前一片模糊,隻覺得口幹舌燥,使不上力氣。

“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女子冷冰冰的話語一點都不亞於死氣沉沉的水牢,讓傅清婉失望之餘不由搖頭擺尾的求著她,饒自己一條命。

傅清婉微微一笑,摒除了心中之念,語氣異常堅決:“無可奉告。”

女子也是一笑,笑容比上前幾次要美上幾分。可越美的反倒是越危險,讓人驚慌失措,不免想到“求饒”二字。“那麼接下來,我會讓你嚐嚐容貌毀的痛苦。”

女子吩咐大漢拿來一把尖刀,泛著寒光的刀往往帶著異樣的吸引力,尤其是在麵前自己的獵物麵露驚恐,急欲求饒的時候。

反觀傅清婉則顯得格外淡定,她仰麵道: “毀吧,希望你的動作能快點。”

獵物放棄求生的欲望往往是吸引不了獵人的興趣的,不過當獵人惱羞成怒的時候一樣會痛下殺手。當刀子貼上如玉的臉頰的時刻,傅清婉早已被女子鎖定,她在那一瞬間分明可以看到女子宛若蛇蠍般怨毒的眼神和不顧來意的癲狂之態。

“住手。”出乎意料的,濕漉漉的水牢點燃了久違的燈光,傅清婉看到自己的“夫君”徐徐從水牢裏走了進來。他風度翩翩地站在那,製止了女子的行為。

“王爺,這……”女子依舊不甘,不過還是悻悻地將尖刀收起,乖乖地低頭,偏立在一旁。

“把她的容貌毀了,你讓本王如何向太傅交代。”華彥清八成確定是自己的好師傅被人收買了,要自己女兒在新婚夜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不過當他看到被血染紅的傅清婉之時,心裏閃過一絲讚賞。畢竟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傅清婉,識相的還是招了。本王可沒有那個耐心陪你玩到天亮。”

傅清婉仍舊麵無表情:“無可奉告。”

“既然如此,那麼就把你扔在九華山上好了。對外就說本王王妃身體不適,拒不見客,對內你就在山上等著被野獸分屍吧。”

華彥清扔下一句話,便從入口處離開了。而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傅清婉則被人毫不憐香惜玉地塞進麻袋,準備扔到九華山上。

寒風簌簌吹拂柳葉,荊棘密布,暮色黯淡,危險始終伴隨著不曾離開。

“噗!”傅清婉一口鮮血噴吐在岩石上,遍布傷痕的身子接觸堅硬的石塊便條件反射,血肉模糊的模樣還是慘透了。

被人無情地扔在山頭也就算了,還要應付那些薄幸寡情的人就真是她的不幸了。傅清婉努力從地上爬起來,舉目看去,四周皆是一片荒蕪。顯然自己是出現在九華山一處僻靜之地。

久違的感覺漸漸襲來,一陣風過,傅清婉眼角不由濕潤。這裏,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亦是養她的地方。這裏才是她真正的家。

對於九華山,她異常熟悉。隻是現在一身血汙的自己還需找條小溪清理下,否則後果將是無盡的麻煩。

那腦子裏一閃即逝的人影漸漸呈現,她可以看到那張俊美無倫的容顏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召喚著自己。眼前不由一黑,她突然好困……